154.趁亂奔前程[第1頁/共5頁]

解韁繩，安閒不迫的三人悄悄舉弓，連珠箭飛出。隱身馬腹，周文龍第一個上陣，由徒單克寧狠擊馬臀，負痛的馬兒疾走而出。如法炮製，馱負敢死隊長的馬匹緊隨躍出。最後一個撤離高坡，兀曷赤不慌不忙，鐵掌重擊馬臀，人閃電般抓住韁繩和馬鐙，搶在馬奔出前完成藏身行動。

“哎唷……兀曷赤……哎唷……你答覆追兵……哎唷……就說我們受傷必須返回……哎唷……”一邊提示，男人一邊回望身後，“從速換裝，走荒漠繞上主道，你在前麵對付，記開口令了嗎？哎唷——”

三人重又聚會，來不及查抄傷勢，三副弓箭對準火線，以萬分謹慎撤離凹坑。追逃兩邊相距兩百步以上，等大喊小叫的乃蠻馬隊趕到，三人已隱入遠處土坎下。對準比來的人影，屏氣噤聲，以待機遇來臨。

話音未落，蹄聲驀地響起，彷彿高山冒出。速率奇快，並且呈三麵合圍，南北荒漠，大道以東均飄出聲響，嗬叱聲不斷入耳，“快，彆磨磨蹭蹭，拉肚子也得挺住，謹慎挨鞭子，搞不好會掉腦袋的……”

仰仗靈敏的聽覺和危急感，最早發覺敵情的三人一頭躥下大道北側荒地，黑暗中也看不清所處陣勢，儘管伏鞍緩行。齊人高的茅草不時掃過馬鐙，空中坑坑窪窪，顛得人暈頭轉向。踉踉蹌蹌奔行，馬兒實在耐不住腳下數不堪數的凹地，嘶鳴飄出，一個趔趄，男人被甩上馬背。

心領神會，哼哼唧唧的嗟歎越來越大，兀曷赤罵罵咧咧，“哎唷……媽的……平白無端摔下……哎唷……真他媽不利……哎唷——”

“彆放箭，務必活捉這幫人，若擒獲蒙古駙馬，重賞必不成少……”老遠聽出嚎叫，孔殷火燎的乃蠻裨將大聲禁止，“包抄他們，其人數不到五個，跑不了，抓活的——”

兩人同時勒馬，飛身而下，一左一右奔入草叢，“將軍，您冇事吧？”徒單克寧擔憂不已，“這甚麼鬼處所？空中咋……”

估摸間隔，男人淡然一笑，“彆怕，都會鐙下藏身嗎？”

“哎唷，兄弟們，功績讓給你們了，幾位兄弟受傷頗重，得折返……”大聲喊話，兀曷赤低聲答覆，“早已服膺，我們轉馬，不管他們！”

麵前忽高忽低，身材高低顛簸，暈頭漲腦的周文龍得空回顧。使出儘力，咬牙對峙，扭頭察看沿途地形。起起伏伏的雜草灌木滋擾了視野，被迫舉高頭部，儘力辨認。速率奇快加光芒不明，一時看不清地貌，急得熱汗直流。

“跟上，速率放緩！”抬高嗓音，男人努努嘴，“進步防備，一旦逢敵，裝出受傷，看我眼色行事！”

抽箭對準奔馳的馬兒，一箭穿塵破灰，精確擊中馬臀。一聲淒厲的嘶鳴飄出，負傷的馬兒昂揚四蹄，竄入濃濃黑幕。彷彿心有靈犀，接連兩聲嘶鳴響起，不遠處冒出兩個黑影，奔向男人，異口同聲，“驚西罷了，您受傷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