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甘赴鴻門宴[第3頁/共5頁]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也不廢話，小將客客氣氣拱手行禮：“請大人居前帶路——”

撥浪鼓悄悄滑下，即便昏倒中，緊握的花肚兜也未曾鬆開半分。咬緊牙關，臉如白紙的病虎收回含含混糊的夢話，讓人不由淚飛滂湃：“孃親，我薄命的孃親，孩兒不會丟下您一小我，不會……”

一一收妥信物，三叩首，衝悄悄窺望本身的黢黑王後點點頭，小將揮淚道彆：“請父汗母後敬候佳音，文龍必不辱任務，帶回花兒和諸位皇子母後，文龍先去了。”

名頭清脆，誅殺怯薛軍的惡名更加駭人，被迫服軟，上馬叩拜，蒙古裨將畢恭畢敬：“末將拜見駙馬爺，王子殿下久仰駙馬爺大名，急於一見，請駙馬爺隨末將移駕彆宮。”

喘氣半晌，病虎持續叮嚀：“西方敵情不容悲觀，羅斯軍蠢蠢欲動，欽察部餘孽一旦查知我軍真假，會再次聚眾反叛。另有不裡阿耳部、康裡部、撒克辛人，殘存的羅斯南軍也須多加防備……”

愁悶的目光轉向遠山，千戶長悄悄感喟：“不知駙馬爺有何分身其美的設法，末將願聞其詳？”

“駙馬爺可真……可真直率……”難堪一笑，千戶長耍起太極：“嚴格提及來，末將跟駙馬爺之間也算沾親帶故，小弟耶律禿每次來信，都會提及駙馬爺的豪放和……和大氣……”

“彆嚎喪了，父汗若出事，本王不會饒你……”氣急廢弛，但更體貼父汗安危，拔都扯開嗓子：“快穿全部太醫入帳，救不活父汗，個人處斬——”

“不如讓本將替大人說出設法……”乾脆直言，周文龍淡然一笑：“看得出來，大人誌在千裡，毫不會甘於久居人之下。父汗一旦身故，拔都王子將領受大權，而大人你彷彿與本將的處境一樣？王子對你我均有所防備，我們短期內能夠不會有性命之虞，但，長此以往，你我的兵權可就難說了……”

天氣已晚，人也累得不可，也不客氣，小將隨世人直入西門。打住一夜，帶上推遲不掉的乾糧和奶酒，簇擁駙馬爺和自告奮勇帶路的老者，眾親衛軍踏上未知征途。一起風雨兼程，一起傷感作伴，人魂不守舍。

大步出帳，深深呼吸一口摻雜著雪花的新奇氛圍，人暗自神傷。率部趕到，千戶長一臉恭敬：“駙馬爺，我們上路吧！”

不敢太靠近，通事官唯恐小將聽不明白，一字不漏翻譯，悄悄抹淚。背叛罪名尚未洗脫，擎天柱卻轟然倒下，看景象，隻怕撐不了太長光陰？同時被救醒，完整落空主張，不知所措的黢黑王後不敢慟哭，跪在一旁淚眼相望。主心骨一旦拜彆，也不曉得王子會如何對待本身和同父異母的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