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天寒悲個冬[第1頁/共5頁]

“不然如何了？”大刺刺突入，貴由接過話頭，“周將軍此行乃奉本王之命，深切斡羅斯要地偵察最新軍情，如果主帥以為不當，請不吝見教，本王洗耳恭聽……”倚仗儲君身份，一屁股坐下，成心偶然誇耀金牌，藉此警告，“臨行前父汗賜金牌一枚，用以便宜行事，如若主帥感覺不舒暢，本王能夠秘不示人。”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認不利的眾親兵同時苦笑。相互眨眼，表示從速闊彆是非之地，彆又被當作出氣包。可離太遠也屬瀆職，各自拿捏分寸，再也不敢靠太近。一眼發覺變故，耶律海牙飛步趕到，低詢一番，暗自感喟。

伸手相握，耶律海牙低笑，“駙馬爺果然豁達，實在，我們也談不上有何仇恨，受命而為罷了。大戰期近，駙馬爺且去好生憩息……”扭頭叮嚀，“還愣著乾甚麼，快去牽馬！”

軍帳內一片沉寂，橫眉瞪眼，拔都一言不發。收回金牌，沉默接受無言重壓，周文龍堆出一臉笑容。用眼神暗自比武，兩人誰也不先開口，對峙一向持續，直到小將主動服軟，“王兄千萬彆活力，容末將好好解釋，文龍從未曾更不敢鄙視主帥權威。當初出兵偵察之前，也曾谘詢過副帥大人，大人也以為很有需求。”

“妾及小女危在朝夕，恕文龍冇法置身事外……”乾脆明言，豁出去的周文龍半真半假對付，“縱交戰疆場，終拋不下親情，妻兒若不在，還不如去做和尚，獨守枯燈了此殘生。信賴王兄也看到了末將如何對待阿不思公主，對一名侍妾的安危也如此體貼，對妻兒更不消說。”

“王兄彆曲解，打擊都城中我方少部負傷，無一人陣亡。的確有一群羅斯懦夫互助，可惜遭免除的原王公不幸死於戰亂，賤妾不依不饒，對末將的安慰置若罔聞，誓要報血海深仇……”來由無懈可擊，周文龍淡淡解惑，“君恩難忘，請王兄諒解一二，留下一群與當今王公不共戴天的懦夫在火線騷擾，對我雄師西征很有裨益。若強行帶回，或許適得其反也未可知？到時末將振臂一呼，加裡茲全境斯須可下，壓根不必我雄師費心。”

“殿下言重了，實在，本帥也感覺很有需求……”話鋒一轉，拔都持續查問，“聽聞加裡茲王國產生內鬨，舊主遭免除，新君登大寶，原公主也被囚禁，該不會與此行有關吧？”

“回主帥大人和長太子殿下，被囚禁的公主乃末將之妾，此行既救援賤妾及小女，也查明羅斯諸公國詳細軍情，可謂一舉兩得……”也不諱言，周文龍照實回稟，“之以是留下蒙古懦夫，末將隻為兄弟們的安危著想，一起並未曾坦白誰。如若主帥不信賴，儘可找來耶律迪烈和土拓兒，彆離查問，一問便知末將所言之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