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竊玉猴[第1頁/共3頁]

商不棄看清府上的佈局後，又徑直走出大門，來到的內裡的街道上，然後左看看、右瞅瞅，繼而在長街上兜了一圈，又通過半裡外的一條胡衕繞到曹家前麵，去看府邸前麵的圍牆。待到他勘察完這統統，這才發明世人都一起跟在他身後。當下商不棄便向謝貽香嘲笑一聲，說道：“也罷，徹夜便讓你這個丫頭開開眼界，見地下破案一道的最高境地――‘畫像’。”

謝貽香不由問道：“你們一口咬定那夜入府行竊的是隻猴子，可曾看得清楚？”那曹夫人卻搖了點頭，說本身並冇親眼瞥見。卻聽曹員外介麵說道：“我夫人的確冇瞥見，但我和家裡的兩名仆人，卻看得再是清楚不過。話說當時約莫是兩更時分，我和夫人睡得正熟，俄然被廚房裡的響動聲驚醒，我便起家掌燈出來檢察。待到我推開房門，便看到側屋裡的兩個仆人也恰好開門出來，也是被廚房裡的動靜驚醒。話說家裡除了我伉儷二人，便隻住有兩名仆人，他們也是我雜貨鋪裡的伴計；而我膝下的兩個女兒早已嫁人，都不在家中居住。以是當時見到仆人們現身，心知廚房裡的響動多數是進了賊人，卻不知是甚麼來路。我當時驚駭，便大喝一聲，問道：‘甚麼人？’想要以此將對方嚇走。誰知我話音剛落，便聽‘砰’的一聲大響，一團朦昏黃朧的黑影撞開廚房的門，往廚房劈麵的仆人房方向衝去，倒是爬上牆邊的幾箱雜貨上，借力往牆頭爬去。藉助仆人手裡的馬燈照明，我們三人看得清清楚楚，翻牆而出的清楚是一隻棕玄色的猴子，屁股後還翹著一條長長的尾巴，一轉眼便翻牆而去，再也不見了蹤跡。”

聽到劉捕快所說的這樁猴子盜竊案，謝貽香、先競月和商不棄三人商討一番，既然盤點蘭州府的大小案件都充公獲，無妨先去看看這樁盜竊案。那鄧、於、仆固三個捕頭本欲伴隨，卻被謝貽香回絕，說一樁小小的盜竊案如果轟動蘭州府捕頭，隻怕會打草驚蛇，隻讓賣力此案的劉捕快同業便是。但是她雖如此，實在內心真正擔憂的，倒是在蘭州府這般魚龍稠濁的局勢裡，不免不會有官匪勾搭，眼下統統都還冇有眉目，最好不要讓衙門的力量提早參與。

既然寧萃留下的“峨眉血嬰”確有其案，可見這所謂的“蘭州鬼猴”多數也不是空穴來風，再回想峨眉山上的遊人失落案，也是直到最後一刻從止塵庵血池裡撈出那具嬰孩屍身後，商不棄才明白“峨眉血嬰”這四個字的出處。以是照此看來，“蘭州鬼猴”這四個字隻怕並非字麵上這麼簡樸，也是寧萃給商不棄出的困難，所謂“鬼猴”或許隻是案件最後的成果，而在找出這一成果之前，極有能夠是一個毫不相乾的案子。

待到劉捕快講完一番收場白，謝貽香便開門見山，細心扣問當夜那樁盜竊案。因為事隔半月，曹員外也冇想到衙門當真會派人來調查，隻說相乾的細節早已記不清楚，倒不敢再轟動衙門。幸虧曹員外的夫人因為曹家家傳玉佩被那隻猴子盜走，一向耿耿於懷，以是記得格外清楚，當即便對世人講訴了一遍。誰知四人聽完她的講訴，卻和劉捕快先前說的內容大同小異，不過是有隻猴子偷進家中廚房尋食，還順手盜走了一塊玉佩，待到曹員外和家裡的兩名仆人掌燈檢察，那隻猴子便翻牆逃脫，至今也再冇呈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