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抹紅妝雌雄難辨[第1頁/共3頁]

“當時我被嚇得魂飛魄散，再看關公臉上那一對瞋目圓睜的丹鳳眼，俄然想起‘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的傳言，那裡還敢多看？趕緊發揮出峨眉劍派‘醉步星鬥’的輕功，撒腿便往外跑。隻聽屋子裡稀裡嘩啦的一片聲響，顯是那關公臉的女子追逐了出來，我腳下不斷，飛普通地衝出‘風舞閣’，也不辨方向，一口氣跑出好幾百步，一向跑到畢府的圍牆的邊上，這纔敢回過甚來張望，幸虧那關公臉的女子倒是冇有追逐過來。”

趙若悔最後這一句“何方鼠輩”明顯是在學那女子當時的口氣，當真是氣壯江山，響徹了全部前廳。隻聽他持續說道：“伴跟著她這一聲男人調子的喝問，那女子轉過來的臉，清楚是一張棗紅色的男人麵龐，臥蠶眉丹鳳眼，頷下五縷長鬚，一臉豪氣勃勃，豈不恰是古刹中所供奉的關公模樣？但是就在這張關公臉的上麵，倒是個披著輕浮寢衣的女子身材，模糊暴露白玉般的肌膚，在油燈暗淡的火光映照下，就彷彿是把古刹裡關公的頭顱伶仃拿了下來，再接到一個女子的脖子上，其形其貌，當真是詭異得緊！”

要知伸謝貽香方纔之以是要用言語去詐趙若悔，到底還是想考證死者的身份，因為麵前這具無頭屍清楚是在身後才被剁去頭顱，和世人所描述的命案當場出入極大。哪知她這一逼問，不但冇能問出命案產生時的詳情，反而牽涉出了一個奧秘女子，在深夜裡躲在“風舞閣”中扮裝成關公模樣，讓此案變得愈發撲朔迷離，對眼下畢家的處境來講，無疑是火上澆油；正如趙若悔所言，那名女子既然能在‘風舞閣’裡扮裝打扮，天然和畢家脫不了乾係。

趙若悔長歎一聲，說道：“畢至公子，你這麼說便不對了。憑我和畢家這些年來的友情，又怎會在這類事情上扯謊？試問那關公臉的女子既然能在‘風舞閣’裡打扮，那麼她即便不是畢府裡的人，也必然和畢府有所關聯，我倒是做客畢府的外人，本不該胡亂攪合畢府的私事。以是我當時也曾再三考慮，是否要將此事講出來，最後才決定私底下去找福管家商討。但是厥後‘龍吟閣’裡產生命案，恒王命喪當場，我深知此案的嚴峻性，恰是因為我和畢家之間的友情，以是才冒險坦白不說，籌算將此事爛在肚子裡。唉，誰知到頭來終究還是瞞不住。”

講到這裡，趙若悔終究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自臉上擠出一絲苦笑來，說道：“厥後我便孤身蹲在畢府的牆角下，過了好久纔回過神來，又細心回想了一遍方纔在‘鳳舞閣’中的見聞，終究決定還是要將此事奉告府裡的福管家。顛末這一番折騰，已然是二更天擺佈，誰知在我趕往福管家寓所的路途上，卻又剛巧路過‘龍吟閣’，這纔看到關公殺人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