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旱菸[第1頁/共3頁]

說到這裡，言思道已站起家來，深吸了一口剛撲滅的旱菸，又笑道：“話說這旱菸一物，乃是我平生獨一的癖好，隻要半晌不吸便是渾身難受。曾有很多人勸我戒掉，以免禍害身心，隻可惜對我而言，如果冇了這旱菸一物，即使能活到百歲千歲，又有甚麼滋味？以是方纔這一局射覆，我便往瓷碗裡噴了一口煙，以我平生獨一的這點癖好為覆。試問老兄的‘墨念’再如何神通泛博，隻怕也感到不出碗中這一縷青煙，不然你這門神通便不是‘墨念’，而是不折不扣的妖法。”

墨寒山死死盯著劈麵的言思道，眼角止不住地抽搐。他俄然探出雙掌，死死貼在身前的空中，沉聲說道：“實不相瞞，中間對於‘墨念’的體味，到底隻是外相罷了。不錯，我墨家世代相傳的這門神通靠的恰是‘念力’，乃是墨家先師在研習構造動靜之術時所創，本意是想通過‘念力’操控構造動靜內部的機簧零件，達到事半功倍之效。隻怪我等後學長輩無能，不能練至先師境地的十之一二，從而讓這門神通真正的能力蒙塵，乃至幾近失傳。但是但凡是將這門‘墨念’神通練至第一層的墨家弟子，其‘念力’便已足以操控本身的身材，實現中間所謂的‘馭屍殺人，殘身弊敵’。如果似我這般練至第二層境地，再如何龐大的構造動靜，底子無需察看觸碰，便能用‘念力’隔空感到，探覺出內部機簧零件的大小輕重。以是本日與中間的這一場射覆猜物，我用的恰是這門本領。”

言思道的一鍋旱菸此時又已燃儘，當下他伸手取出菸絲，再次往煙鍋裡裝填起來，口中淡淡地說道：“也罷，如果墨家巨擘不敢加註來和我賭這一局，那麼本日你我間的這場射覆便當作從未產生過，之前的統統賭注商定十足都是狗屁。我也好就此告彆了。”話音落處，墨寒山已厲聲喝道：“加註便加註，我和你賭了！還是之前那句話，你這底子就是一個空碗！”

墨寒山冷哼一聲，並不作答。待到言思道轉過身子，他便探脫手掌，自掌心披收回陰寒的內勁。不過半晌，四周氛圍裡的水便被他陰寒的內勁所染，在他手掌四周聚成了一大團霧氣；霧氣碰到他冰冷的手掌，便在掌心化作點點水珠。墨寒山合攏手掌，讓點點水珠在掌心處會聚，被他陰寒的內勁持續催動，終究固結成了一塊鴿子蛋大小的寒冰。

言思道不屑地一笑，說道：“我曉得的固然未幾，但既然能問出‘潛龍’二字，可見我對此事已經有所打仗。話說我此人最大的缺點，便是獵奇心極重，如果你將整件事原本來本地奉告於我，我的獵奇心一去，天然會衡量輕厚利弊，不會等閒觸碰此事；如果你執意不肯奉告，那我便隻好自行查證此事，一旦弄出甚麼亂子，那便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