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互相救贖[第2頁/共4頁]

厲憬衍薄唇一下抿住，就連呼吸也停止了幾秒。

冇人再說話。

厲憬衍將杯子放到床頭櫃上，見她嘴角有水漬，抽過一張紙巾天然地和順地替她擦掉。

“時歡……”

慕時歡本來還在啞忍，可不曉得為甚麼，當鼻尖淨是他的氣味，當她的臉貼上他的胸膛感遭到他的心跳，她便再也忍不住。

右手手掌仍悄悄揉按著她的小腹，捧著她側臉的左手則有些模糊發顫，他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半晌才說：“疼。”

慕時歡哭得愈發大聲，那些沉重壓在心上的難受彷彿在一點點地變輕。

固然剩下的他冇說，但她都能猜到。

厲憬衍回視她，點頭：“冇有。”

慕時歡看了他一眼，想說甚麼，但是一時之間彷彿又不曉得該說甚麼能說甚麼，固然她能感遭到顛末剛纔兩人之間的間隔又近了些。

比如，所謂的師父和小師兄一開端就隻是鬱臨商的安排罷了，又比如，他們早已不在這天下上。

慕時歡感受得清楚。

幾近是想也冇想的，慕時歡將他的手抓住，肌膚觸碰到的頃刻，兩人皆有半晌的怔愣，彷彿誰也冇推測會如許。

喉嚨嚥了咽，慕時歡不自發地放緩了速率，即便如許，等結束時她幾近把一杯水都喝光了。

當初曉得，現在也明白，他的確是為她的安然著想，為她好，可他莫非不曉得，對她而言也是一樣嗎？

她何嘗不曉得呢？

“是，”他承認的聲音很沙啞，儘力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要給她安撫，“他們冇事，不消擔憂。”

“聽我說完，”慕時歡打斷了他，這一刻疇前的勇氣彷彿返來了些，“我想明白了，不管是我還是你，都不該把本身困在疇昔，疇昔的……早就疇昔了。”

本來另有很多話想問，比如和鬱臨商的鬥爭究竟是如何開端又如何結束的，但俄然間她感覺冇有需求了。

慕時歡點點頭，很低的一聲：“嗯。”

“對嗎？”她望著他再問，“是……鬱臨商的安排，對嗎？”

慕時歡的心顫了又顫，緊緊攥著被子的手指亦是，她明白他的意義。

厲憬衍想了想，謹慎翼翼地就要鬆開她，可她攥著他衣服的手俄然間更用力了。

他默了默。

慕時歡看他一眼，終究就著這個姿式喝水，或許是哭得太久，或許是急需彌補甚麼，她一下喝了很多。

他還在幫她揉著小腹。

厲憬衍向來都曉得她是聰明的，甚麼都瞞不過她。

對於他而言，她的安然遠比本身的首要太多太多，哪怕她怪他恨他一輩子，他也還是會毫不躊躇地送她分開。

“對不起。”他啞聲再說。

厲憬衍冇有禁止，隻是摟著她輕撫著她，用這類無言的安撫伴跟著，斯須，他的眼眶變紅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