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九十三章 一封書信[第1頁/共3頁]
“草海歸一,七部八十三族悉數歸於蒙厥轄製,相柳兒在草海權勢滔天,傳聞連當年本身女兒吃人的事都冇有人敢再提及,草海武尊被逼遠走他鄉,蒙厥王早死,草海實在找不出來一個能和她作對的人。不過先前暗部傳返來的動靜,說草海實際的掌權人並非相柳兒,而是小殤,她和極北深處有膠葛,淵源之深遠非相柳兒能及,如果是如許的話,她寫這封手劄也就說得通了。”
“這個動靜真假難辨,以是雲帥親身去盟城,大將軍……他不會的!”遲立斬釘截鐵地沉聲說道,確是掃去了世民氣頭的幾縷陰霾。穀梁淚看動手中信箋,沉吟少頃,澹澹說道,“我或許猜到寫這封手劄的人是誰。”
“暗部回報,竹溪周遭幾十裡以內不見一個天南來人,竹溪安然無恙,傳聞自從中府諸州淪亡以後,就冇有一個帶甲的將士進過竹溪半步。”
遲立冇有回聲,他也佩服穀梁淚的猜測,要說這世上誰最熟諳李落的用兵之道,一定是牧天狼的幾員大將,很有能夠就是相柳兒,如果是她說曾在盟城見過大將軍,或許是真的。不過另有一個更讓人擔憂的疑慮湧上心頭,大將軍為何會在盟城,他與極北之間到底是甚麼乾係,降?還是囚?
“是何人所書?”遲立和赫連城弦趕緊問道。穀梁淚指著信上的一行字,這行字寫的是傳書那人的猜想,問了一句,此番極北來人南下,與牧天狼數度遭遇,諸將不感覺極北將士和草海馬隊攻伐天南諸部的手腕有些眼熟嗎……
“說吧。”穀梁淚悄悄一笑,彷彿並冇有因為曉得李落有能夠和極北有勾連以後的遺憾悲傷,麵龐很安靜,彷彿在她的料想當中。
“最難纏……應當是蒙厥撥汗……王妃的意義是這封信是相柳兒寫的!?”赫連城弦吃了一驚,此番南下諸部將士裡草海馬隊占了半數之多,稱得上人多勢眾,但是和他們交過手以後就曉得,隻論爭力,這一次南下的仇敵當中,卻要算草海鐵騎最好對付。隻是這個最好對於也隻是相對而言,即便是最差的兵力,也需得天南最精銳的牧天狼雄師才氣勉強對抗,不消說另有彆的一半屬於極北深處的力量。
遲立遊移了半晌,摸了摸下巴,行軍記要就那麼多,說破天也不過乎兵法裡那些記錄,多了也冇有,冇那麼多花腔。能讀兵法的人很多,但是會用兵的人未幾,用兵講究審時度勢,隨機應變,一樣一本兵法,在有些將領手中是活的,但是在有些人眼裡,隻是些拿來寫文章的筆墨罷了,彆說活用,把筆墨和疆場上的瞬息萬變一一對應起來都難。以是說常常一戰以後,若叫遲立這些將領看,不管勝負,瞧著都有些眼熟,哪怕純真是靠運氣,那也是一門本領,畢竟這些用兵之道懂的都懂,不同隻在於誰用的更好,選的體例更對,更能騙過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