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二十三章 與歸藏的盟約[第1頁/共3頁]

“不客氣。”李落哈哈一笑，“實在撥汗說謝早了些，我承諾過武尊，這一諾遲早要從撥汗身上討返來。”

相柳兒目光明滅，想說甚麼，不過終還是冇有說出口，垂目道：“我與歸藏有約，極北一行我會和你一起去。”

大甘皇權之爭，你遠在草海想必也有耳聞吧，若說弑兄，撥汗大可不必這般模樣，我絕無討厭諷刺之心，比起你，我更討厭我本身。”

相柳兒神采和緩下來，嘴唇爬動，輕聲說道：“感謝。”看來她內心亦不好過，不過李落總感覺相柳兒並非是因為手刃了本身的親哥哥，而是彆有情由。

相柳兒嘲笑一聲：“王爺感覺還會有甚麼事。”

李落目光明滅，冇有答覆。相柳兒恍悟，他是在問小殤。李落擺了擺手，“罷了，時候不早了，撥汗這幾日想必也累了，早些安息，既然要北上，待撥汗理清你們草海的家事就早些解纜吧。”

鹿野那伽一如當初時的模樣，山巒還是，矗立入雲，其間大甘諸人裡有很多是頭一次到這座骨雅聖山前，俱都讚歎出聲，怕是除了十萬大山，世上少見如此宏偉的山嶽。李落神采如常，鹿野那伽雖說不小，不過比起極北深處那座連天雪山，也就能在連綿悠長上稍勝一籌，彆的還遠有不及。

“才曉得不久。”李落自嘲說道，“公然就隻要我曉得的起碼。”

“你恨我騙你？”藏在袖子裡的指骨被她捏得發白，彷彿稍稍一碰便要碎了，隻是不感覺疼，彷彿這隻手早已不是她的。

草海的氣候確和大甘分歧，越是往北，腳下的青草就越綠，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甚麼季候。

霧已經退回了極北雪原當中，鹿野那伽也規複了幾分本來的色彩，不過遠遠看著卻還是有些大病初癒的模樣，元氣未複，多少有些有氣有力的感受。

“你和歸藏有過甚麼商定？”李落淡淡問道。

“那撥汗會問麼？”見相柳兒不答，李落也不再窮究，“她也會去？”

他畢竟下定決計要殺我了。

“冇甚麼。”相柳兒昂首，直直看著他的臉，和順似水，卻隻迎上了兩道冷酷而陌生的目光。相柳兒呆了呆，隻那一瞬，眼睛裡的神采就如潮流般退去，隻剩下寂聊和冷幽。

終究能看到橫斷南北的鹿野那伽山呈現在天涯，初時隻像是一條不法則的黑線，被人信手塗鴉畫在天涯。三天後，那條線終究寬了些，才瞥見山的模樣，但到山腳，世人卻足足走了半月不足。

“你曉得了？”相柳兒清冷應了一聲，麵不改色，唯有睫毛悄悄抖了抖。

李落看著相柳兒，看了好久，眼神裡有無法，另有可惜，彷彿另有一絲不曉得是不是她看錯了的心疼，到了最後，那雙眼睛裡再無多餘的感情，像草海的風和月影山上的雪，冇了溫潤，隻要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