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七十七章 劍與心[第2頁/共3頁]
相逢不易,送我一夕;瀟瀟江水,聚散依依;
蛟龍入海,猛虎歸山,耳旁的喊殺聲倏忽間遠去,固然清楚,但是對錶情冇有一絲一毫的影響,在李落麵前,這個天下都換了一種色彩,不曉得道家絕技六合失容是一門如何的絕學,但是現在他眼中的六合,便也和六合失容相差無幾。冷寂的麵龐下,眸子燒了起來,失了色彩的六合終須多一抹赤色來應和天上的血月,要不然難道負了極北的良辰美景。
槍如神,人如魔。
那邊歌樂送君去;
言心非常迷惑,流雲棧一貫都不肯意出風頭,說她懶也不為過,徹夜這是如何了,為甚麼會躍出兵陣,孤身突入敵營當中。中軍騎將士見狀也吃了一驚,有將士大聲叫喚讓流雲棧返來。藝高人膽小不假,但是於千軍萬馬中取敵將之首級也不是說說那麼輕易,天時天時人和缺一不成,隻要像李緣夕那樣本就為了刺殺而生的木括死衛纔敢在疆場上乘機刺殺敵將,不然,就算武功高強如李落冷冰也不肯處於群敵環伺的地步。這就是江湖妙手和軍中將士的分歧,將士倘若亂兵陣者,以軍法論處,輕則杖責,重的殺頭的都有,特彆是牧天狼軍中猶重軍法,當初就因為軍法,呼察冬蟬不曉得捱過多少次棍杖。
流雲棧身形如行雲流水,曼妙如仙,和身邊猙獰的極北妖獸構成了光鮮對比。偷偷看了一眼身前的李落和離他不遠亦步亦趨的穀梁淚,流雲棧俄然生出一股好勝之心,長劍一挑,身子滑入敵陣當中,竟然超出了鐵甲精騎推動的戰線,孤身闖了出來。言心大急,隻來得及叫了一聲,不過瞬息之間,流雲棧的身影就被黑劍白刀麾下那些妖獸異人所埋冇,就算找,怕是一時半刻也一定能找獲得。
一刹時,場中好多人都轉過了好多的動機,唯獨最火線的李落心無邪念,該想的早都想過,不該想的也想了很多,不過想就是想,想得再多都不如做。
槍不如刀順手,他用槍隻是為了共同兵陣衝殺,但是徹夜的疚瘋有點不一樣。他的槍法,師承沈向東,初為恨,厥後多了依依不捨的意境,取名恨分袂,徹夜這首恨分袂終究成了曲子。
如癡如醉的意境,夜月一簾幽夢,東風十裡柔情,大羅刀的刀意被他用一種本不該有的體例融會在了疚瘋當中,槍出以後,輕重、緩急、繁簡、遠近、縱橫曲直、奇正、盈缺、真假、存亡、有無、陰陽、循環,除了最後一式以外,儘都在槍尖活了過來,再加上神出鬼冇飄忽不定的身法,讓跟在他身後的將士隻看得見一支如陰曹使者的長槍,卻看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