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八十二章 毛驢很不滿[第1頁/共3頁]

“冇有彆的甚麼？”穀梁淚猜疑問道。

李落一愣，怔了半晌，忽地展顏一笑道：“好，依你。”說罷喝了一聲，扯著毛驢轉向去往月下春江的路。毛驢很不滿，大朝晨的天，人不肯意鑽出熱乎乎的被窩，它一樣也不肯意從草窩裡爬出來，哼哧哼哧走了這麼遠的路，早就惦記取早些歸去驢棚，也許還能趕上一口糧食料，另有隔壁棚子裡的小花，得看緊了，一不留意就得叫那頭黑驢占了便宜。

看他似有些黯然，穀梁淚天然曉得他在想甚麼，微微一笑，輕語呢喃：“文不爭第一，武非論第二，出則群雄佩服，入則萬眾恭迎，動靜之間天下驚，怒笑之時鬼神懼，嘻嘻，還是這句話傳播更廣，全部江湖都曉得。”豈止是全部江湖，全部天下都曉得，不但曉得，還成了不曉得多少女兒家夢裡的故事。

“我帶你去一家卓城最隧道的糕點素茶鋪子，定要你感覺不虛此行。”

李落一個轉頭，轉得有些急，差點從驢車上掉下去。穀梁淚哎了一聲，趕緊抓住他的衣衿，嬌嗔道：“謹慎點。”

“溯雪奉告我的，還叫我管著你，彆讓你去這些亂七八糟的處所。”

難不成他要去月下春江？這個時候彷彿有些早吧，號稱索水沉香的仙子怕是多冇起床，這個時候去，嘿，想著想著倒叫她先紅了臉。

李落乾咳一聲，說道：“都雅吧！”

罰她？穀梁淚白了他一眼，一臉的不信賴。府中的諸女，說他管束，實則已到放縱的境地，不過唯有一處他卻從未讓步，那就是營私守法，不成仗勢欺人。府中這些女子多是教坊裡出來的俊彥，言談舉止、禮節經驗都爛熟於心，曉得輕重，不曉得輕重的，當初那些人也不敢送來棄名樓。

“彆的……”李落摸摸鼻尖，茫然不解，“彆的另有甚麼？”

李落嘴角微微動了動，許是好吧，她能有甚麼不好。當年的月下春江花魁，豔蓋都城，被一個情字毀了平生，說到底還是作繭自縛。

“你起這麼早就是帶我來看雪？”

李落大窘，喝道：“這丫頭，我小時候她就愛嘮叨，現在還變著體例嘮叨，看我歸去如何罰她。”

穀梁淚瞥了他一眼，願意腸說：“都雅。”有甚麼都雅，單說風景，還不如化外山呢。

“不曉得柔月女人現在可還好。”

李落勒住驢子，把韁繩綁在一棵楊樹上。穀梁淚拂開車廂窗戶的簾子，探頭看著江麵。一陣冷風襲過，絲絲秀髮頂風起舞，袖間的衣袂飄飄，獨倚窗棱，舉目望著被細雪覆蓋的江麵，索水遠不如昆江波瀾壯闊，現在看著竟也有幾分通俗浩大的感受。穀梁淚看著江水，李落看著她，癡癡的，直到那人的臉頰上染起兩片緋紅。

“好啊，嗬嗬，臨時信你。”穀梁淚橫了他一眼，這一眼，叫滿江的風雪齊齊失容，風情萬種。李落大笑一聲，駕著驢車往城裡駛去。淩晨城外的人還未幾，又是雪天，行人更少，清脆的蹄聲裹在四散飄落的粒粒細雪當中，愈發顯得清幽空曠，彷彿這一刹時六合間的雪都停了下來，頓在半空，隻要這一架驢車輕緩的從路上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