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一場春夢[第2頁/共3頁]

“本來如此。”

李落輕咳一聲，緩緩說道：“將軍來了。”目光落在後院空處。

李落黯然一笑，北風拂麵，勉強吹散幾分睏乏的怠倦，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跟著木歸塞去了前屋。

李落讓開屋門，木歸塞走了過來，悄悄拉上房門，生恐吵醒正在熟睡的沫兒。

木歸塞解下兵刃放在一邊，李落掃了一眼，默不作聲。

“哈哈，如果我連一個素娘都擔不起，如何能擔得起營中數萬將士的性命。”

木歸塞陰冷的盯著李落，冇有說話。

“那次以後，我原覺得她是小我儘可夫的山野村婦，用心設想於我。

木歸塞望著李落，李落雖有倦意，但神采明朗，並不像那些貪財好色，遇事就躲的遠遠的無膽鼠輩，如果不是有徹夜產生的事，或許木歸塞也會有那麼一絲讚美吧。

或許是影子被北風吹散了，這道高大的人影有些昏黃閒逛。

半晌，院中的人影降落說道：“你隨我來。”恰是龍象營主帥木歸塞。

夜深了，彷彿漫天的星月也被這一聲聲嬌啼羞紅了臉，躲到不知那裡去了。

李落一滯，摸了摸鼻尖，淡淡一笑。

“如何，你覺得我也是那不敢擔負之輩？”

“這是？”

李落微顯驚詫，悄悄一笑道：“將軍願放我一條活路？”

木歸塞揚手止住李落說話，寒聲說道：“不必多說，趁我還冇有竄改主張之前，你走吧。”

李落讓開柴房房門，木歸塞掃了一眼，素娘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的乾草上，衣衫不整，一雙玉足微微伸直在一起，身上蓋著李落的外套，彷彿睡的正酣。

“過路之人？”木歸塞調侃一笑道，“不再說你是販子了麼？”

那次以後，她就在歇馬店住了下來，一住就是八年，八年中她冇有找過我一次，也冇有求過我一次，彷彿那天產生的事是彆的一小我。

“將軍言重了。”

漸漸的我才曉得這並非是她的賦性，或許是中了甚麼絕毒。

隻是她的性子傲的很，就算我故意幫襯，可她卻從不承情。

我曾從彆處找過幾個醫術高超的大夫，冇有進門就給她趕了出來，當真是個死要麵子的女人。”

“你和素娘，做了甚麼？”木歸塞一字一句的問道，話語中能聽出砭骨的殺意。

木歸塞眼中訝色一閃即逝，轉眼之間就被森寒的冷意代替，緩緩問道：“你究竟是誰？”

木歸塞吐了一口濁氣，低聲說道：“八年前，我第一次遇見她，她在一條小溪旁擔水，身邊的繈褓中就是沫兒。

夜很靜，倒是有些不見機的方纔從冬眠中醒來的蟲子叫個不斷，也不曉得擾了誰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