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章 何為天下[第1頁/共3頁]

如果真要論起天下，我倒感覺一為光陰，二為界域，除此以外，天下無時無刻不在竄改當中，所謂的民氣歸向，江山社稷都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過了半晌，白衣女子才緩緩說道：“你要問山下石上刻著的宮殿來源？”

“女人請講。”

“這個我的確不甚清楚，隻曉得西域的夕照山脈，北疆草海，東海最遠處見過汐蕘島民，至於十萬大山，我雖故意一行，但時至本日也不過是在山外打了一個轉罷了，算起來怕是隻要大甘幾州才稱得上熟諳些。”

“實在不刻上去也能夠的……”

李落心中一動，彷彿閃過了甚麼動機，但一時還抓不住，見白衣女子有此一問，沉聲應道：“我所見的全版圖域是以大甘為中間，西域、北疆、東海、十萬大山之南皆在界域當中。”

“是麼？”白衣女子淡淡一笑。

李落想了想，沉聲說道：“天下一詞實屬平常，彼蒼之下儘數都在此中，地區而論，東南西北萬裡表裡莫不都是天下，山川河道，人畜鬼怪也在天下當中，社稷之屬，有命數運數，順勢逆勢，得失寡眾，諸般百態，皆可用天下一詞涵蓋。

“我讓女人絕望了？”

“是。”李落直言不諱道。

李落張口結舌，神采一紅，白衣女子口中所說的幾句話恰是當日在化外山塵凡宮中為了破解穀梁淚的誓詞，李落當著天下群雄的麵猖獗狂語，冇想到這個白衣女子竟然曉得這樁舊事。

白衣女子斂去臉上的嘲弄之意，淡淡說道：“我固然甚少下山，但江湖上的事多少也曉得些，王爺的名字這些年在大甘響的很，想不聽到都難。”

“在王爺心中天下事甚麼？”

李落啞然發笑，當真是有些浮滑無知，白衣女子出行不便，不曉得本身的名字也在道理當中，冇想到本身竟然會為了些許浮名生出這般失落錯覺。

“我不曉得。”白衣女子悠悠感喟一聲，彷彿有些欣然，又有些懷想，輕聲接道，“實在我底子就不曉得應當是甚麼模樣，或者我想的會是甚麼模樣。”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不再究查，輕聲說道：“那我就取天下一支，問問王爺口中所說的界域。”

“李落。”白衣女子朱唇輕啟，呢喃低語。

“但我遇見了你，而你更問出了這個我本來不肯答覆的題目，恰好你還是一個看似就不該呈現在這裡的人，或許這統統都是射中必定，你問了，如果我答了，我也不曉得到底會是福是禍。”

“界域？”

“嘿，你這小我倒是成心機，這如何又能怪得了你。”

“既有界域一說，天然也就會有破界之言，天下四境，我們看到的隻是我們見過或傳聞過的，四境以外王爺曉得多少？”

李落輕咳一聲，很有些難堪寬裕之色，摸了摸鼻尖，剛纔一句自謙之言這個時候反而顯得有些畫蛇添足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