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私闖天牢[第1頁/共3頁]

話語剛落，就聽身後先是長刀落地，收回一聲悶響，接著便是酒壺墜地，傳過一聲清脆的碎裂之音，持刀士卒，噗通一聲癱倒在地，已是說不出話來。

“暫借一用。”

嗟歎聲已然不見，隻聞聲木椅閒逛吱吱作響，另有一人粗重的呼吸聲和旁人奇特的笑聲。

李落聽罷，哦了一聲，神采平平如常，不知在想些甚麼。

李落蕭索一歎，悄悄擱下天牢名冊，名冊當中，如有李落翻到之處，或是救得幾人，如果李落未曾瞧見的，又能何如。

天牢之地，向來都說肮臟不堪，但是親眼所見，便是李落，也覺沉悶，這一抹暗色，似是星宿劍、大羅刀，也斬不竭，理不儘。

一日，李落入天牢當中，查閱落監名冊，看看另有無遺漏，萬隆帝遇刺一案雖是未得偵破，不過也算是善終而結，未再有人遭到扳連。

場中突然一靜，正自喝酒談笑的兩人驀地放下酒杯，一個旋身，刀已離鞘，一左一右，死死盯著李落。

李落遣開衛卒，孤身一人入得縲絏當中，向關押死囚處走了疇昔，以查脫罪之人是否俱已放出。

李落未動，半響，殘耳之人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是，是九殿下，下官有眼無珠，衝，衝撞了九殿下，還請九殿下恕罪。”

或是柔月也未曾推測，離了月船，這柔月之名卻比在月船之上更勝三分，追捧之人，如過河之鯽，比之當初索水河邊還要勝出幾分來。

李落未回言，轉頭看了看身後士卒，士卒也是抽出腰間長刀，刀尖相向，左手當中還拎著一壺酒。

獄卒頤指氣使，每過一處，便有士卒留難，竟另有人討要銀兩，李落也不著惱，隻是亮出令牌，少有言語。

殘耳之人倉猝一禮，恭聲說道：“下官眼拙，不知這位大人怎會持有大統領的令牌？”

火光之下，縲絏正中，擺著一張木桌，桌上躺著一人，似是冇了朝氣普通，頭垂在側旁，一頭披髮鋪在臉上，瞧不清邊幅，兩支手臂跟著閒逛的木桌高低輕擺，手臂上似是勉強粘著幾片碎布。

天牢當中保衛森嚴，李落被查問數次，幸虧借有獄監令牌，雖未通名，也還前行無阻。

語到最後，已是難成詞句，驚駭非常，隻是若能瞧見他低垂下去的眼神，便知雖是驚懼，怕也是造作多些。

桌前亦有一人，背對牢門，看著打扮，該是獄中獄卒頭領，衣衫已是不整，喘著粗氣，腰間落下兩支苗條玉腿，木桌一動，便也動上一動，珠圓玉潤，在這暗淡的死牢當中煞是刺目。

暗燈，陰濕，腐臭，惡臭，死寂，卻裝點這一雙纖足玉骨，合著不近人聲的獸息，殘敗，怪誕，神傷。

“下官不敢。”

“不知大人如何稱呼？”殘耳之人謹慎翼翼的問道。

“恰是。”殘耳之人勉強定了定神，回道：“九殿下，此女罪過滔天，行刺數人，罪不成赦，已定了問斬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