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問心路上（3）[第1頁/共4頁]

“是，”死士目光果斷，俱已抱了死誌。幾個嬪妃都嚇得哭出聲來，悲聲呼喊，萬隆帝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和不捨，怒道：“於乘雲，你。”

李玄慈喝道：“無恥逆賊，死光臨頭還不知改過。”

鬼麪人緩緩昂首說道：“於乘雲，你精於算計，懂棄取。你轉頭看看這幾位妃子，痛哭流涕，全不如榮後這般儀態端莊，你想用她們換甚麼？是換你死無全屍，還是換你家中後代永久為奴為娼，或者我能夠打斷他們的腿腳，讓他們在鬨市每天罵你，讓人諷刺？再或者將你的血肉餵給族中的白叟季子？想來也不是每人都能有你這般想得開，不怕死，定有人會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吃完了再換彆人的，說不準該輪到秀軒公子了。太師府家大業大，卻不知太師心疼哪個？”

“笑話，”於乘雲大喝一聲，“老夫就是死在亂刀之下，也不會向你這昏庸無度的天子卑躬屈膝。眾死士聽令，如有異動，先殺了這幾個嬪妃，大師一起衝出去，老夫這輩子愧對你們，到地府以後再與你們把酒言歡。”

鬼麪人冇有說話，待了半晌，緩緩將麵具拿了下來，一張清秀的臉龐呈現在了世人麵前，除了事前已經曉得的萬隆帝，蕭百死，牧王和七皇子外，餘人全都一聲驚呼，於乘雲更是怔在當場，鬼麪人轉過甚，向李承燁走了幾步，跪倒道：“父王。”

“這，這朕如何記得？”萬隆帝喃喃說道。

機括聲和嗡嗡聲響起，隨即又停了下來，回顧望去，再無一個站著的死士。李落往前走了兩步，俄然感覺一陣眩暈，彷彿萬隆帝在說些甚麼，但是一點都聽不見，張嘴吐出一口鮮血，耳旁模糊聽到一聲驚呼，麵前一黑，落空了知覺。

鬼麪人不語，側身站開。

一眾孫子孫女中李落最受太後心疼，自小李落便不時找太後傾訴，隨端木沉舟習武一事太後也是曉得。自洛兒身故，李落心中淒苦，肆意放縱，若不是得太後不時欣喜開解，李落恐早就失心龐雜。

“好，好，”於乘雲臉說了數個好字，冷聲道：“若你是想讓老夫放了這幾個嬪妃，還是省些口舌吧。”

牧王微一揮手，將士上前將於乘雲架起，剩下的死士圍做一團，都是收刀還鞘，閉目等死。萬隆帝歎了一口氣道：“押入天牢。”

於乘雲神采變更數次，最後長歎一聲：“隨你吧。隻是我麾下死士，還請一併放了吧，我以這些年私藏金銀兵器的寶庫相換。”

萬隆帝忙道：“好，朕準了。”

“當年太師還冇有本日的權勢職位，便可為了我傾儘儘力，肖某雖說鄙人，但也曉得禮義廉恥。太師，長河愧對您的正視，先走一步了。”說完不即是乘雲說話，取出一把匕首，刺進了本身的心臟，低聲說道：“太師，來世長河再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