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放手一搏[第2頁/共3頁]

戎裝女子神采緋紅，安知這個戚夫人說話聲音這般大，難為情的點了點頭，頗顯到手足無措。

戎裝女子下定決計，喚來跑得動的，另有些力量的隨本身出城搬運滾木和擂石。

再瞧瞧程夫人，也是巾幗不讓鬚眉，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人兒，真是一對天作之合，讓人戀慕。”

“誰說不是呢，實在想想老秀才命也挺苦的。”有人說了第一句，就有人說第二句。

另有兩天風景，不曉得他們現在到了那裡，也不曉得這些流寇還會不會再來攻城。

婦人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杜口不言。

方纔被人諷刺的齊姓老者離得不遠，見戎裝女子的母親抱著幼兒上了城牆，不明就裡，探頭張望過來。戚夫人啐了一口道：“這老不端莊，真是色膽包天。”

戎裝女子呢喃低語，雖有期望，但也曉得這些流寇就如同見了血的蒼蠅，不等吸吮潔淨了決計不會等閒撤退。幸虧流寇冇有攻城東西，城牆還算無缺，好不然景況更加艱钜。

“好了，他一個讀書人無能甚麼缺德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冇甚麼謀生餬口，又自視狷介，不肯沿街乞討，你不讓他偷摸點吃的喝的，不早就餓死了。

仰仗不算高，但已經充足抵抗流寇的城牆，城中百姓這才熬過了這些天。

“夫人就是心善，這個齊秀纔可冇少乾那些缺德的事……”

戚夫人打趣笑道：“孃親給繈褓中的孩兒餵奶那是天經地義，程夫人害臊甚麼，我也是過來人。”說罷四周看了看，抬高聲音道，“這裡都是婦人，也不是外人，想不程夫人就在這裡喂喂翎兒吧。”

“呸，夫人餵奶你也要看麼？老不端莊，人老心色！”

身邊一名女子大聲嗬叱道：“老秀才，你看啥呢！”

另有張家孀婦和這齊秀才的事有誰親眼瞥見了？一個個道聽途說，儘說這些冇影的事，都不怕嚼舌頭爛舌根麼？”戚夫人站出來替戎裝女子仗義斥責世人道。

大家皆知此老有順手牽羊的弊端，這些年下來未曾餓死，多數還是有好些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再者說了，齊秀纔是有個偷東西的弊端，但人本性也不差，算是個熱情腸。

戎裝女子見兩人竟然在這裡相互恭維謙讓起來，頗是哭笑不得，倉猝打發了中年女子抱著翎兒下了城牆。

城池尚在，不過危在朝夕，戎裝女子卻不成以訴諸旁人，免得亂了民氣。

戎裝女子深吸了一口氣，不管如何也要守住秀川城，等他們返來。戎裝女子心中閃過一絲決然，隻要冒險試上一試，纔有絕處逢生的一線但願。

看著竭力咬牙對峙的城中百姓，戎裝女子的心垂垂沉了下去，就算還能守住流寇一次攻城，再下一次怕是很難守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