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知情之人[第2頁/共3頁]
李落策馬立於一座矮丘之上,身後總計一十二騎,遠遠另有天狼騎親衛相隨。袁駿、呼察冬蟬、班仲、洪鈞、習尤洪、關河、錢義、金屈卮、杜漸、桂顯侯、應峰和曲子墨,連同李落在內,恰是掖涼州名噪一時的大甘一十三鬼將。
營中高低群情紛繁,諸將都在暗裡猜想李落的企圖,雖說有些摸不著腦筋,但北上一道草海馬隊的確要少上很多。世人謹慎掩蔽行跡,一起下來,除了零零散星諸如秀川城所遇的小股草海馬隊將士外,倒是未曾與草海諸部的大隊人馬相遇。
如此專斷專行的行事彷彿這些牧天狼以外的將領還好些,約莫之前的營中主帥也是這幅模樣。不過袁駿和呼察冬蟬卻心生迷惑,細心想想,李落定是心有定議,隻是不肯太早讓世人曉得,免得泄漏了風聲,要不然也不會讓探馬標兵收歸於雄師十裡以內了。
李落悄悄碰了碰懷中錦盒,倘若能精習地略所載的兵家大成之法,除卻勢字一詞,單以兵鋒而論,或許天下間冇有人能在用兵之道上抵擋李落的鋒芒。
袁駿幾將甚是驚奇,不過李落冇有說,天然不好多問,各自清算心境,策馬前行。
李落神遊物外,心念流轉,韜略一道有動於九天之上的奇正論,講究變更的緩疾論。
不過兵產業中都傳播著一個外人也略有耳聞的說辭,天韜地略乃是兵家文韜武略之祖,得一者可安天下,倒轉乾坤。
李落斂去臉上的驚意,搖點頭道:“冇有,我想到彆的事了。”說罷深深看了遠處一眼,平聲說道,“走吧。”
茽,本意草卉叢生,隻是這個字冷僻罕用,極少呈現在詩書當中,李落影象中除了茽妃娘娘,也未曾聽聞有誰以茽為號。既然少見,那便不平常了。
茽,這個刻在齊姓老者手持雨山硯後背的字,不恰是慧王親母,早已亡故的茽妃娘孃的名諱麼,再加上齊姓老者見到李落時奇特的神采,莫非這二者之間有甚麼關聯。
兵家是諸子百家中極其首要的一支,承平亂世的年事約莫冇有卓絕的鋒芒,但每逢戰亂,兵戈鼓起之際,便是兵家嶄露頭角的時候,驚才絕豔之輩比比皆是,成敗縱橫,一門當中有百家爭鳴之盛況。
難不成這位看似有些瘋顛的老者是當年宮中那段舊事的知情之人,與茽妃娘娘有甚麼乾係,又或者曾經聽到過些甚麼,要不然怎會可巧有一個刻著茽妃娘娘名諱的硯台。
李落麵前閃過那座大甘都城中的人的邊幅,一張張麵孔,倒是天韜地略都束手無策的處所。
隻是道獨一,法萬千,隻知事理,冇有法隨,也就是紙上談兵罷了。
既有傳承,便有發源,兵家傳承的發源到底該追溯到何年何月,就是兵家傳人本身也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