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九章 酒聯[第1頁/共3頁]
李落搖點頭道:“還冇有。”
李落決計避開白新晴的悲傷舊事,不過白新晴倒是看得開,看模樣並冇有太放在心上,很安靜的提及分開掖涼州以後的事,隻是心底深處是否也會像臉上閃現出來的這麼安靜就不得而知了。
“白女人不消稱呼我恩公,我姓李,字玄樓,你我年事相仿,便平輩訂交吧。”
“啊……”
清川縣失守,尤家被草海鐵騎搏鬥一空,等白新晴和小汐跟從災黎再回清川縣的時候,全部清川縣十室九空,尤家家破人亡,除了兩人以外竟冇有留下一個活口。兩人顧不上悲傷,白新晴便帶著小汐南下返回屠蘇白家,公然如李落所料,人言可畏,勉強收留二人,隻是卻冇有好神采,冷言冷語實在是不堪其擾。白新晴一怒之下又再帶著小汐分開屠蘇,流落到了儀狄城落腳,此中艱钜可想而知,這家酒樓還是白新晴變賣了身上統統的金飾才湊錢盤下來的,現在囊中羞怯,除了一日三餐,連一件像樣的衣裳都不敢買,日子非常貧寒。
李落岔開話題,打趣道:“白女人不畏權勢,倒是有巾幗不讓鬚眉的風采啊。”
白新晴有些猜疑不解,不過也冇有太在乎,笑語晏晏,管他的明日憂愁呐。
喝過了酒,聊幾句閒話,微微有些醉意,李落起家告彆,白新晴眼中有不捨之意,但也曉得男女有彆,本身的名聲在儀狄城可不算太好,殘花敗柳也就算了,莫要再讓彆人說李落的閒話。
白家絕情,白新晴雖有肝火,卻冇有太多的恨意,言及還是一名本家的族兄出麵,許白新晴從白家酒窖中取些屠蘇酒賣,彌補生存,要不然兩人非得活活餓死不成。白新晴對白家實則心存感激,不是甚麼人都能從白家酒窖裡拿出屠蘇酒的,這件事屠蘇白家家主不會不曉得,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冇有瞥見罷了。
李落暗歎一聲,兩個弱質女流為生存馳驅,實在不易。李落冇有問白新晴為甚麼冇有歸去屠蘇白家,不消問約莫也能猜到些,功德不出門,好事傳千裡,這天下本就冇有不通風的牆,清川縣產生了甚麼恐怕白家早就曉得,如果故意,天然不會讓白新晴流落他鄉,多數是顧忌白家的羽翼,一個出嫁女子,受儘外族欺侮,罪不在白新晴,卻仍舊免不了流言流言,大抵在這些人眼裡白新晴最該以死明誌,免得屈辱了白家名聲。
白新晴神采一紅,害羞帶臊的說道:“讓恩公見笑了,這些人欺軟怕硬,明天讓一尺,明天就得讓一丈,貪得無厭,還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呢。”
白新晴也冇了初見李落時的拘束,笑容問道:“恩公如何會來儀狄城呢,仗打完了?”
李落要付酒錢,白新晴執意不允,神采極是果斷。李落啞然,隻好作罷,藉著酒興,俄然想起門前還冇有楹聯,笑道:“白女人不收酒錢,我也不好白喝你的屠蘇酒,我觀酒樓門前尚無桃符楹聯,這裡有紙筆麼,鄙人獻醜,送一副酒聯給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