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二章 衝過去[第2頁/共3頁]

船上世人驚魂不決，數名扶琮海員趴在船舷大口的喘著粗氣，不過半柱香的工夫，竟讓這些飽經風波的東海弄潮兒一個個有了脫力之相，足以見得方纔存亡之間的凶惡和緊急。

船身一震，悶響聲從船底傳了出來，船身還是撞到了水中礁石。琮馥掌著船舵不敢放手，直到戰船駛離了暗潮海疆，琮馥這才高呼一聲：“司遊倦，下去看看！”

琮馥見世人都不吭聲，有點幸災樂禍的斜眼瞥了瞥相柳兒，輕哼一聲道：“這下斷唸了吧……”話音剛落，還不等相柳兒蹙起蛾眉，就見琮馥神采一變，大呼道，“快退，船要被卷出來了！”

“嗯，先祖有記錄，斷口如鏡，橫貫一線，便是摩朗灘。”宋無缺沉聲應道，“冇想到竟然會是如此模樣，好一個東海摩朗灘！”

琮馥鬆了一口氣，力量一泄，身子微微一晃，扶住雕欄，嘴角不住輕顫。這時，兩道人影才從船舷外拉扯著纜繩躍上戰船，渾身滴水，形同水鬼，恰是李落和宋無缺。

戰船後退的速率遠不及被暗潮捲入的速率，船身離一線天越來越近，一旦陷出來，那就是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除了等死，再冇有第二個彆例。

扶琮海員齊齊厲嘯一聲，戰船轟然破浪奔馳，貼著一線天的邊，繞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弧線，藉著海風船速的力道和勢頭，差之毫厘的從斷崖口一掠而過，擦著黑山斷崖下的暗礁勉強衝到了一線天的另一側。

戰船穩了下來，琮馥不敢有懶惰，雖說風波小了，但也隻是和摩朗灘前相較，比起船行海上，這裡還是還是一處險境。

司遊倦竄入船艙，少頃，人還冇出來，聲音先一步落出世人耳中：“樂今，船底破了一道裂口，不大，堵得住。”

“為甚麼海水會流向摩朗灘，莫非海麵另有凹凸？”流雲棧不解問道。

海水從斷崖口奔騰而入，捲起渾沌澎湃的波瀾，流進了黑山背後。宋無缺深吸了一口氣，喝道：“摩朗灘！”

“兩個瘋子……”琮馥喃喃低語，眼中卻有笑意。

琮馥秀眉微揚，道：“這道一線天就是摩朗灘？”

就在這時，兩道人影騰空而起，一左一右搶上桅杆，方纔落下的船帆被兩人同時扯了起來，左邊那人大聲喝道：“王爺，接著！”一條粗如兒臂的纜繩被甩了出去，劃空而過，在暴風波浪當中準頭涓滴不差，穩穩落入右邊之人掌中。右邊那人也在同一刻甩出了手中纜繩，電閃普通掃向左邊桅杆上的人影。兩支纜繩一左一右，在半空中交叉打了一個結，猛地，兩道人影各自撲向海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