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 草海使節發難[第1頁/共3頁]
“有甚麼好說的!本來大甘朝堂是你定天王說了算。”寶顏嘲笑道。
李落神采一寒,冷冷說道:“我縱兵草海,殺人無算,也曾屠滅過數個草海部落,敢做便敢當,不必遮諱飾掩,你殺我大甘一人,我便殺你草海一人,僅此罷了,難不成我還要引頸待戮,等著你們草海兵卒來殺不成?還是說你們殺得了大甘的無辜百姓,卻冇膽量承認。”
“哼,嘴長在你本身身上,你們想如何說就如何說,誰曉得是真是假。”
好一幅發兵問罪的嘴臉,李落朗笑一聲,淡淡回道:“好一個草海冤魂,草海南侵大甘北府,單單掖涼州和雁沉州兩州之地,不說戰死疆場的將士,便有大甘二十餘萬手無寸鐵的百姓慘死在草海鐵騎的屠刀之下,這還不算流浪失所,客死他鄉的災黎,莫非這些人的冤魂就能瞑目?還是說你們草海死的纔算冤魂,而我大甘百姓就該死?”
萬盛宮內鴉雀無聲,媾和之前草海使節突然發難,給本來喜慶的宮宴籠上了一層暗影殺氣,大甘諸臣提心吊膽的看著李落,恐怕李落激憤寶顏,讓媾和之事半途短命,唯有寥寥數人麵露氣憤,寸步不讓的瞪眼寶顏。
鹿玄機一時語塞,朱智慘死在兩軍陣前,壤駟寒山黯然返回骨雅,這件事鹿玄機是曉得的,並且一向是壤駟寒山心中的一根刺,久久不能放心,兩邦交兵,豈容私交,隻是草海男兒恩仇清楚,孰是孰非在疆場上卻顯得格外慘白。李落向來冇有責問過壤駟寒山,直到本日萬盛宮前含忿喝問,鹿玄機也隻能欣然無語。
李落看著壤駟寶音,臉上微微顯出一絲嘲弄之意,清冷說道:“我去過鹿野那伽,我也去過極北荒漠,骨雅聖女,身份高貴,我傳聞另有人嫁給蒙厥王做了王妃,哈,時至本日,不曉得你們骨雅另有多少人記得鹿野那伽的含義。”
女子邊幅模糊和壤駟葵有幾分類似,或許有血脈之親,也複姓壤駟,但不是壤駟闕,而是喚作壤駟寶音。
“另有我。”一個清麗的聲音傳了出來,雖說有些生硬,卻也好聽,就見壤駟寶音緩緩起家,看著李落安靜說道,“我情願留在你們大甘,莫非不算誠意?”
“兩國媾和,不是你尋私仇的處所,定天王,退下。”李承燁冷喝道。
“何為誠意?用從大甘劫奪的財寶昭顯誠意麼?”
“是麼,當初我以長兄之禮相待的寒山王子將我軍中袍澤的屍身送到兩軍陣前之時,我可有問過他這麼做是不是也過了?”
鹿玄機輕咳一聲,看著李落和聲說道:“殿下此言有些過了。”
李落掃了一眼冷眼旁觀的大甘群臣,悲從中來,不曉得地府之下的朱智可還能瞑目。
萬隆帝神采一沉,甚是不喜,冷喝道:“玄樓,寶顏使者遠來是客,不成冒昧,有失禮數,還不給寶顏使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