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九章 地下交易[第1頁/共3頁]

“哼，你若敢肇事最好不過，長夜漫漫，無聊的很。”知客冷著臉寒聲答道，不過言語當中卻收斂了幾分，潘南安麵不改色，應對自如，的確有幾分熟客的意義。

潘南安一笑，道：“我見過你，你一定見過我，尊駕不必探底，我曉得端方，還是說你怕我壞了這裡的端方？”

李落沉吟數息，輕聲應道：“會不會急了些？”

潘南安帶著李落穿行於城南的大街冷巷當中，輕車熟路，好像進了自家的後花圃，實在讓李落大開眼界。城南的夜，燈火依著凹凸不平的樓閣屋舍，顯得層次不齊，不如城北大氣，不如城東精美，也不如城西粗暴，卻彆有一番撩人的滋味。走了多數個時候，潘南安和李落到了一處院落前，這處院子頗是僻靜，門前有兩棵老槐，都上了年初，俱有兩人合抱粗細，樹冠鬱鬱蔥蔥，將身後的院子罩的更加陰暗。

“王爺言重，部屬惶恐。”潘南安腦門一熱，趕緊恭聲回道。

在那以後的確震懾了很多黑道凶人的氣勢，但是真正讓卓城地下買賣看到李落凶厲一麵的倒是當年商正衙門一案，占有卓城數十年的蛇堂在一夜之間被李落連根拔起，蛇堂高低足有近萬人，幾無倖免，發配放逐和入獄受刑的還算好，千餘之眾一夜之間身首異處。血流了一夜，到了第二天，當戰戰兢兢了一夜的卓城百姓翻開院門走出來張望的時候，卓城裡安靜的就好似數百年間再平常不過的一個淩晨，而袖裡乾坤朱家這個名字就在一夜之間化為虛無。

“你們來晚了。”

李落和巡檢司未曾逼人太過，這些背後的背景們天然也要投桃報李，半推半就的接了這道五殺令，比起財帛，還是自家小命要緊。這道五殺令彷彿是法卻又不是法，江湖氣更重些，並且所謂五殺也冇有個定命，平常的很，如果接了，生殺予奪隻在巡檢司一紙吵嘴當中，巡檢司說它是黑，即使是白也無濟於事。這般掩耳盜鈴的手腕天然瞞不過卓城地下買賣裡的這些人，隻是有人遁藏，有人啞忍，也有人視而不見，裝胡塗罷了。巡檢司的傷害甚少有來自背後的背景，而是那些地下買賣中真正的逃亡之徒。

潘南安撓了撓頭，道：“王爺說的有事理，不過如果這東西燙手，急於脫身也不無能夠，並且卓城地下買賣向來不問來路，統統秘寶價高者得，當夜錢貨兩訖，關了市誰也不認，打了眼也得自認不利，如果有人敢壞端方，冇出卓城就得非命街頭。”

“你鑒定是這裡？”

李落皺了皺眉頭，這般行事的確有些冇法無天。潘南安沉聲接道：“卓城這麼大，哪天不死人，光是本年，我們巡檢司就已經接了百八十凶案了，更彆提大理司。”

“如果你得了田家的玉觀音，你會在這個風聲鶴唳的時候惹人諦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