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域[第2頁/共3頁]

“如果王爺不是姓李……”

“王爺請便。”

“前輩……”

“嗬嗬，是看在我那雲棧徒兒的麵子上麼？”

“王爺行事一貫自有分寸，何必彆人評斷對錯，王爺蜀州一行看似賭的是成敗，實則賭的還是民氣，隻是民氣向來最難捉摸，既有多變，又有穩定，不過依我之見，王爺今後還是少賭民氣為妙。”中年女子看著李落，和聲說道，“現在王爺見我，當也不例外。”

“嗯，很急，回城覆命以後長輩欲將馬上解纜再赴鄞州。”李落直言應道。

“當真啊。”

中年女子笑道：“我隻是說了件閒暇時的逗弄小事罷了，王爺的心機果然通透。”

“前輩可曉得極北的絕頂和天南深處是甚麼？”

“不曉得王爺有冇有想過你忠的是大甘江山社稷，卻會害了百姓百姓？”

中年女子淡然回道：“雲棧的悟性還要賽過言心，隻是她心中另有一劫，劫未過，難達透明之境。”

李落沉吟不語，半晌以後緩緩說道：“前輩的意義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敢問在前輩看來，誰是蟬，誰是螳螂，誰又是黃雀呢？”

李落沉默數息，展顏回道：“恕長輩不能苟同，人生活著，總要有些人值得信賴的。”

中年女子悄悄一笑，道：“我隻是戔戔一介凡人罷了，哪有甚麼指教，閒時養養花，喂喂鳥罷了。王爺你看我養的這幾隻小雞，個頭最大的大黑是一隻雄雞，每次我餵它的時候它總想占著統統的粟米稻穀，不讓彆的雞啄食，不過那隻小白最是不平，常常都要和大黑爭上一爭。雖說每次小白都贏不了，但大黑也占不到多少便宜，比及趕跑了小白，地上的粟米已被小花它們撿了很多，成果到頭來誰也冇有吃飽，豈不是很可惜。”

中年女子點了點頭，道：“實在我本日相邀一見，隻是想劈麵見見王爺，倒冇甚麼緊急的事，王爺如果焦急趕路，那就今後有緣再見吧。”

李落一怔，灑然笑道：“也好，前輩非能以凡俗視之，長輩倒也不必矯情，今後前輩如有調派，隻要不違道義，長輩自當儘微薄之力。”

李落展顏回道：“倘若錯信，也是識人不明之過，與其怨天尤人，不如撫心自問。”

李落目不轉睛的看著中年女子，和聲問道：“前輩所說當真隻是一件趣事，容長輩聽聽罷了？”

中年女子固然冇有明說，但李落也猜到流雲棧定然已經貫穿了這層玄之又玄的境地，完善的隻是火候罷了。至於應劫之說，江湖上的前輩高人自古都喜好打啞謎，看起來這位大隱於市的掌門亦不例外。

李落一滯，摸了摸鼻尖，這個大隱於市的掌門，該如何說呢，彷彿真有那麼點與眾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