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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酣處,席中的歌聲此起彼伏,就連口吃的甘麻剌也在世人的起鬨聲中縱聲歌頌,聲音婉轉動聽。隨後,甘麻剌的正妃就拉著他分開坐席,轉著圈跳起舞來。成群的舞女在席間翩翩起舞。天孫貴族們興趣高漲,鐵穆耳已經半醉,拉過一個舞女,用本身的杯子往她嘴裡灌酒。九皇子脫歡則扯下本身拖鞋上鑲的寶石,一顆顆拋到女奴群裡去,看著她們趴在地上哄搶,嗬嗬大笑。
・胡人高鼻動成群,仍唱胡歌飲都會・(123言情獨家)
奉書方纔因為洗了臉,臉頰發乾,正在往臉上塗羊脂,聽了她這話,愣了一愣,才彷彿明白過來,臉上一熱,將剩下的一團羊脂一把丟在地上。
奉書聽得癡了,明知此情此境的狂歡隻屬於外族,卻也不由自主地被傳染了。身邊的幾個蒙古奴婢早跟著調子翩翩起舞。不一會兒,從脫歡的帳子裡鑽出一個男奴,攬過奉書身邊的一個女奴,不由分辯地將她拉到了遠處馬廄內裡,好久冇有出來。不久,又有幾個青年人來拉奉書跳舞。她那裡會跳,邊笑邊罵,擺脫了他們,跑到幾個漢人丫頭身邊坐了。
他的話固然帶著七分醉意,席中很多人已是變色。三皇子、四皇子趕緊站起來,說:“皇兄喝醉了,彆跟那回回普通見地!”
阿合馬吃了一會兒,就藉口不堪酒力,讓人扶著,提早離了席。幾輪酒過後,方纔的小插曲已經完整被人拋在了腦後。現在,席中剩下的大多是些皇親貴胄。一些女眷貴婦也從彆的席位上跑了來,和丈夫、兄弟談笑成一團。
蒙古貴族男人均習“三藝”,是為博克、射箭和跑馬,此中博克就是摔交,近似於中原的角抵相撲,可又並不一樣。奉書興趣勃勃地看著那些精乾男人你來我往,一招一式都是她所冇見過的。她眼看著一個腰間有疤的男人明顯被賽過在地,卻不知怎的手腳一勾,立即反敗為勝,不由得大聲鼓掌喝采,心想:“如果換了我,這一局能不能贏?多數不成,看這些人手上的力道,要把我大卸八塊,隻怕比拆一條熟羊腿還要輕易……如果師父呢?他或許會贏,但必定不是用這類體例贏……嘿,以師父的本領,又如何會任人壓在地上?”
歡樂的歌舞連綴不斷,昔日那些穿戴公服、一本端莊的大臣和內侍,此時都無拘無束地放聲大笑。隻是苦了幾個因受寵而列席的漢臣。他們要求當場作詩,代替唱歌。可隨後鐵穆耳便起鬨,要他們把剛做出的詩詞用長調唱出來。唱不出,再罰喝酒。未幾時,漢臣就一個個七倒八歪地被送了歸去。
老天子忽必烈已經不堪酒力,讓寵妃南必扶回了帳。真金太子還在一個個地向席中之人敬酒。蒙前人喝酒自有一套酒令,被罰之人不但要飲儘一杯烈酒,還要唱歌或是跳舞,按照麵前的景象自編歌詞與舞步。奉書曉得,蒙前人在學會說話之前,多數就已經會唱歌了。非論男女,在學會走路的同時,就已經能夠載歌載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