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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經曆過的驚駭像蛛網一樣纏住了她的滿身。俄然，甚麼停滯被突破了，奉書聽到了本身細若蚊蠅的聲音：“彆、彆碰……不要……”

她看到他扯開領口的釦子，脫掉貼身的白絹笠衫，赤了上身，一麵將本身覆了起來，右手一麵向下探去。她感到了他胸膛上迫人的熱氣，渾身顫栗，俄然間無師自通，明白了他的所成心圖。

奉書見她俄然傷感起來，想安撫幾句，腦筋卻墮入一個暖和的泥潭，再也不想說話。麵前已經開端編織夢境了。床邊坐著的柳亭的身影一時變成了母親，一時又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草原裡漫山遍野的白花，是浩淼無邊的鄱陽湖，是廣東濕熱的叢林……月光下的多數城……她飛起來了……

她感到微涼的氛圍掃過本身□□的皮膚，耳入耳到他嘲弄的聲音：“真美……新奇得像剛擠出來的牛奶……連味道都帶著牛奶氣味……蒙古的女人每天飲奶，如何冇人長成你這個模樣？……唉，你的內衣小了，太不好脫，多久冇做新的了？太子府的人是不是剝削了你的衣料？”

胡麻殿下的手指掐進她纖細的手腕裡。那力道足以讓她疼得叫出來，可她感到的，隻不過是一陣鈍鈍的淺痛。是了，夢中是冇有疼痛的……可奉書卻忍不住生本身的氣。她感覺本身應當翻身跳起來，應當打他、踢他，詰責他。就算是做夢，也不能軟綿綿的任他把本身抓住。莫非本身在夢裡，就成了隨隨便便的女人了嗎？

奉書徒勞地掙紮著，小腹被他的膝蓋頂著，雙肩讓他緊緊按在床上。最貼身的肚兜暴露來。那是她為了新年避邪特地給本身做的，熱忱的桃紅，調皮的碎花，現在讓彆的男人看在眼裡，她幾近恥辱得要死掉。

他當然曉得這衣服穿戴比脫了更風趣。不再解她的肚兜，火辣辣的目光將她滿身掃了個遍，俄然落在她的左肩上。那邊，一道暗紅色的傷疤劃破了細緻的肌理，彷彿漂泊在牛奶中的玫瑰花瓣。

胡麻殿下吻過了她的肩膀，又順著吻過她的脖頸，最厥後到她麵孔上方。征服者的目光。她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本身六神無主的影子。

她內心暗自用力，想要換個夢做，最好夢見師父。可胡麻殿下的影子卻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楚。他看她的眼神，和她方纔看那碗粥的眼神一模一樣。他用力抓住她露在被子內裡的手腕，彷彿她方纔抓住那柄舀粥的木勺一樣。

“好軟的身子……你練了多久……跟誰學的工夫？”

奉書迷含混糊地想：“真奇特，我做夢的時候倒記得他的名字。”

她隻能反幾次複地說：“你敢碰我，我今後做鬼也不放過你……”

太實在了。奉書感到一陣激烈的不安，想要醒過來，想要翻一個身，把麵前的統統毀滅。可身材卻像魘住了一樣，連一個指頭也動不起來。知覺垂垂恍惚了，腦筋裡混渾沌沌的，有個聲音在對她說：“睡吧，睡過這一陣，就甚麼都冇有了，統統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