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舊家燕子傍誰飛 - 190|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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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書道:“久聞師父諸般樂藝,酒邊閒聽,願聞也好。”杜滸答道:“小人頗學的些本領,怎敢在娘子跟前矯飾?”奉書道:“我便先吹一曲,西席父聽!”便喚婭?取簫來,錦袋內掣出那管鳳簫。奉書接來,口中悄悄吹動,端的是穿雲裂石之聲。杜滸聽了,喝采不已。

奉書吹了一曲,遞過簫來,與杜滸道:“師父也吹一曲,與我聽則個!”杜滸卻要奉書歡樂,隻得把出本領來,接過簫,便嗚哭泣咽也吹一曲。奉書聽了,不住聲喝采,說道:“師父本來恁地吹的好簫!”奉書取過阮來,撥個小小的曲兒,教杜滸聽,公然是玉?齊鳴,黃鶯對囀,餘韻婉轉。杜滸拜謝道:“小人也唱個曲兒,伏侍娘子。”頓開咽喉便唱,端的是聲清韻美,字正腔真。唱罷又拜。奉書執盞擎杯,親與杜滸回酒謝唱,口兒裡悠悠放出些妖嬈聲嗽,來惹杜滸;杜滸緊緊的低了頭,唯喏罷了。

想蘆葉灘頭,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六六雁行連**,隻等金雞動靜。義膽包天,忠肝蓋地,四海無人識。離愁萬種,醉鄉一夜頭白。寫畢,遞與奉書幾次看了,不曉其意。脫歡隻要等他問其備細,卻把親信衷曲之事奉告,隻見**來報:“官家從隧道中來至後門。”奉書忙道:“不能遠送,切乞恕罪。”自來後門接駕,**、婭?趕緊清算過了杯盤什物,扛過台桌,灑掃亭軒。脫歡等都未出來,卻閃在暗中處,張見奉書拜在麵前,奏道:“起居聖上龍體勞困。”隻見天子頭戴軟紗唐巾,身穿滾龍袍,說道:“寡人本日幸上清宮方回,教太子在宣德樓賜萬民禦酒,令禦弟在千步廊買市,約下楊太尉,久等不至,寡人自來,愛卿近前與朕攀話。”脫歡在黑地裡說道:“今番錯過,後次難逢,俺三個就此告一道招安赦書,有何不好!”真金道:“如何使得?便是應允了,厥後也有翻變。”三個正在黑影裡籌議。

酒行數巡,脫歡口滑,揎拳裸袖,點點指指,把出軍中手腕來。真金笑道:“我表兄向來酒後如此,娘子勿笑。”奉書道:“大家稟性何傷。”婭?說道:“門前兩個伴當。一個黃髭鬚,且是生的怕人,在內裡喃喃呐呐地罵。”脫歡道:“與我喚他兩個入來。”隻見戴宗引著李恒到閣子裡。李恒瞥見脫歡、真金與奉書對坐喝酒,自肚裡有五分冇好氣,圓睜怪眼,直瞅他三個。奉書便問道:“這漢是誰?恰像地盤廟裡對判官登時的小鬼。”世人都笑,李恒不免得他說。脫歡答道:“這個是家生的孩兒小李。”奉書笑道:“我倒不打緊,辱莫了太白學士。”脫歡道:“這廝卻有技藝,挑得三二百斤擔子,打得三五十人。”奉書叫取大銀賞鐘,各與三鐘,戴宗也吃三鐘。杜滸隻怕他口出訛言,先打抹他和戴宗依先去門前坐地。脫歡道:“大丈夫喝酒,何用小杯!”就取過賞鐘,連飲數鐘。奉書低唱蘇東坡“大江東去”詞。脫歡乘著酒興,索紙筆來,磨得墨濃,蘸得筆飽,拂著花箋,對奉書道:“鄙人亂道一詞,儘訴胸中鬱結,呈上花魁尊聽。”當時脫歡落筆,遂成樂府詞一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