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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滸道:“你把三隻麻雀都捉來給我,可不準弄傷了羽毛腳爪。”奉書喜道:
“有一件事,你去想想明白。如果你當真拜我為師呢,平生一世就得聽我的話。如果不拜我為師,我仍然傳你工夫,你將來如果勝得過我,就憑武功打出這山頭去。”奉書毫不思考,道:“我天然拜你為師。就算你不傳我半點技藝,我也會聽你的話。”杜滸奇道:“為甚麼?”奉書道:“叔叔,您內心待我好,莫非我不曉得麼?”杜滸板起臉道:“我待你好不好,不準你再掛在嘴上說。你既決意拜我為師,我們到後堂施禮去。”
覆信在墓道當中傳來,模糊發悶。
杜滸轉了幾轉,推開一扇門,進了一間石室,室中點著燈火。石室奇小,兩人站著,回身也不輕易,室頂又矮,杜滸伸長手臂,幾可碰到。奉書不見羽士,悄悄納罕,問道:“你捉來的羽士呢?”杜滸道:“甚麼羽士?”奉書道:“你不是說出去捉人來助我練功麼?”杜滸道:“誰說是人了?就在這兒。”俯身在石室角落裡提起一隻布袋,解開縛在袋口的繩索,倒轉袋子一抖,飛出來三隻麻雀。
杜滸心想:“自來收徒之先,隻要師父叫徒兒答允如許那樣,豈有徒兒反向師父要脅之理?”隻是他生性沉寂,倒也並不起火,道:“甚麼事?你倒說來聽聽。”奉書道:“我內心當你師父,敬你重你,你說甚麼我做甚麼,但是我口裡不叫你師父,隻叫你叔叔。”杜滸又是一呆,問道:“那為甚麼?”
“好啊!”撲疇昔就抓。但是麻雀矯捷非常,東飛西撲,奉書氣喘籲籲,累得滿頭大汗,彆說捉到,連羽毛也碰不到一根。
奉書奇道:“我已會捉啦。”杜滸嘲笑道:“哼,那就算會捉?我派的工夫這麼輕易學會?你跟我來。”
她先是大吃一驚,隨即大喜,叫道:“叔叔,你來啦,如何我一點也不曉得?”
奉書道:“他們再好也不乾我事,但你肯真的教我工夫啊。”杜滸道:“實在學了武功也冇甚麼用。隻是在這擺佈無事,我就教你罷了。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一會。”
實在此時杜滸的武功不知比她要高出多少,但杜滸聽她語氣誠心,固然話中孩子氣甚重,卻也不由打動。
奉書道:“我怕。”杜滸道:“怕甚麼了?你還說要幫我打碎人呢。”奉書想了一想,道:“好,那你快些返來。”杜滸冷冷的道:“那也說不定,如果一時三刻捉不到呢?”奉書奇道:“捉甚麼?”杜滸不再答話,逕自去了。
奉書聽了,很覺有趣,問道:“叔叔,你捉到了麼?”杜滸道:“捉到了。”
“我捉你啦!”縱身向前撲去,杜滸竟不閃避。奉書目睹雙手要抱住他的脖子,那知就在兩臂將合未合之際,杜滸斜刺裡向後一滑,脫出了她臂圈。奉書忙回臂去捉,這一下急衝疾縮,本身勢道用逆了,再也安身不穩,仰天一交,跌得背脊模糊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