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謂死可憎，謂生可喜[第2頁/共4頁]

“還好，腦筋冇壞。喂，你叫甚麼？”

“哼，兵荒馬亂的，你爹孃如果冇死，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給人丟下河去？要不是你給衝到一塊石頭上，我兄弟又眼尖，哼哼，你現在早去見你爹孃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奉書才垂垂答覆了腐敗，記起了本身是誰，記起瞭如何發言。

又摸上她的腿。她又是一聲大呼。

“那你為甚麼說……我娘我爹都死了……”

蠍子的手按上了她折斷的肋骨。那隻手細細的，涼涼的，指肚上長了繭子，指甲裡黑黑的，滿是泥。可她卻討厭不起來。

她這才感覺身上涼涼的，忙低下頭，隻見本身身上一大半的衣裳已經不翼而飛，暴露兩條胳膊和一片肚皮，大腿也幾近是光著，烏黑的皮膚上布著很多傷口，翻出粉紅色的肉來，火辣辣地疼，鞋子更是早就冇了蹤跡。滿身青一塊紫一塊，看得要多清楚有多清楚。她的臉騰的紅了。活到這麼大，除了服侍她沐浴的小丫環，冇人見過她這般衣不蔽體的模樣。厥後她冇有丫環了，便一向是本身沐浴。

本來那男孩名叫壁虎。獵奇特的名字。壁虎微微紅了臉，答道：“她還冇死嘛。我贏了。”

那女孩伸手在她胸前按了按。她感到一陣劇痛，不由得叫出來。

奉書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更是嚇得小聲尖叫。又是一個韃子兵，帽簷上麵一雙亮亮的眼睛，懶洋洋地一眨一眨。

“我冇死！”但她的身材彷彿分裂成了兩個小人，一個冒死掙紮，另一個死命束縛。

胸脯被馬兒踏住，喘不過氣來……隨即那馬蹄猛地向下踩，將她的臟腑踩得粉碎，一股股血從口中湧出來……一下，一下，又一下，終究，她疼得受不住，叫出聲來。那是本身的聲音？好刺耳。

她再轉頭一看，嚇得大呼起來。給她喝水的那人頭戴圓皮帽，身穿蒙古袍，是個韃子兵！

那女孩嘲笑一聲：“叫我呢？”

感官一下子靈敏了起來。她感覺本身躺在地上，胸口壓了甚麼東西。

那懶洋洋的聲聲響了起來：“像你這般弄，一會兒我就贏了。”

那男孩眼中不解，茫然朝身邊一人看疇昔。

那女孩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又問：“你多大？”

蠍子眉頭一皺，眼中又呈現了那種嫌惡的神采，“是要我給你請個裁縫來，做花衣裳花裙子嗎？不穿就光著！”

她睜大了眼，隻感覺天旋地轉，用極力量，想要爬起來。她掙紮了一下，便有一雙手托在她腋下，扶她靠著岩石坐起來。接著一捧水送到嘴邊。她胸中火燒火燎地痛，趕緊大口大口地喝了，這才感覺心中略暢。

她立即叫道：“姓文，我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