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青山為我屋，白雲為我椽[第1頁/共4頁]

抬眼一看，壁虎正一臉期盼地看著她。

蠍子嗤的一笑，“甚麼親姊妹？都是我撿來的。不過我們大師都是結拜了的。他們叫我姐姐，事事都聽我的。”

壁虎嚇了一跳，住了口，半天賦道：“你、你還真行。”

小耗子歎了口氣，伸手將樹枝抽掉了幾根，說道：“火不是這麼生的，中間要空心，才氣燒起來。”說著趴下身來，對著另不足熱的一堆枯枝左吹吹，右吹吹，火苗竟然呼的一下，又燃了起來。的確像是江湖藝人變戲法。

壁虎假裝冇看到那些臉孔全非的橘子，等山雀燒好了，仍然喚她來吃，給了她一條最肥的腿肉。

她想明白這些，不由對這三個小火伴心生憐憫。

蚊子也寂然道：“蠍子今後是我姐姐，我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我？”

蚊子想說：“那也算，永久都算。”但是她看著蠍子一臉當真的模樣，終是冇敢說出來，而是悄悄挪解纜子，靠在了蠍子肩膀上。蠍子摟住她，一隻手悄悄撫著她的腿。她光亮的肌膚不時被蠍子的指甲刮到，不太舒暢，可不知為甚麼，卻也冇躲。

忽而火光明滅，壁虎氣喘籲籲地回了來，左手提著幾隻山雀，笑道：“開飯開飯！”

八月十八，午後的驕陽還是酷熱。蚊子看到壁虎的後頸沁出密密的汗珠，而他們所走過的間隔，蒙古馬隊將馬兒抽上兩鞭，便能超越了。

壁虎因而神情活現地握著他的那把舊彈弓，連說帶比，細細給她講了左手如何持弓，右手如何用勁，如何穩住雙手，如何把握力度，如何操縱順風、側風和順風，如何按照彈藥的重量和獵物的高度來調劑對準的角度。他說，這都是他多年嘔心瀝血的經曆，將來傳子不傳女的。

壁虎摩拳擦掌，籌算烤雀兒。蚊子自告奮勇，“我來幫你。”白天壁虎馱著她走了老遠的路，她可要知恩圖報。

蠍子趕緊捂住她的嘴，“這話就不消說了。哪天你死了，我可不想陪著你死。”

她張了張嘴，剛要承諾，又扭過甚去，說道：“我叫蚊子，你彆想再打我。”

小耗子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模樣，忍笑道：“算了，一時也教不會你。你去剝橘子吧。”

蚊子看著壁虎給她新做出來的彈弓，早就心花怒放，一疊聲地承諾。

俄而聽到嘩嘩的鐵鏈聲響，小耗子也跑了來，右手兜著衣衿下襬，內裡盛了五六個橘子。

她問蠍子，在哪兒學瞭如許的本領。蠍子仍然是那句話：“身上再讓人弄出幾個大傷口，你也會了。”

等蚊子拄著柺杖，苦練三日以後，壁虎便對她刮目相看，提出要比賽，“如果你打下的鳥兒多過我，明天早晨，我的那一份肉都給你。

“結拜？”蚊子隻聽督府軍中的一些粗漢說過，江湖上，要好的火伴會結拜成兄弟，對天發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甚麼的。對了，劉備、關羽、張飛，也是在桃園結拜成兄弟的。她是在那裡讀到的這些？那彷彿是上輩子的事了，是屬於奉丫頭的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