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手有韋編在，朝聞夕死休[第1頁/共5頁]

蠍子見了她驚佩的神情，撲哧一笑：“這算甚麼，你如果見了我爹孃起死複生的本領，還不得掐掐自個兒胳膊，看是不是做夢？”

蚊子叫道：“你有姐姐？他殺了你姐姐？”

小耗子抿了抿嘴，摟住她，說：“我不曉得。”

蠍子看著他，意味深長地嘲笑了一下。大師便明白了。既然那太醫冊子已經落在李恒手裡，他們又不肯歸順，便已是毫無代價。

蠍子眯著眼，反問道：“你是真不曉得，還是裝傻？我在襄陽討夠了飯，邊走邊問路，又去了郢州、鄂州、嶽州、常德，最後從湖南進的江西。如何，五年裡，走過這些處所，很多嗎？”

小耗子問：“那你們以後就一向住在襄陽？”

蠍子淺笑道：“當時我身材裡像燒著火藥一樣，要不是有人按著，真的要炸開、碎了……兩個男人按我不住，不得不踩住我的胳膊和肚子……當時候我叫的聲音可大了，把好幾個衛兵手裡的刀都震得掉了。你聽我現在的嗓子是不是有些啞？便是當時候叫的，小時候，我的聲音可好聽了……”她伸脫手，摸著蚊子圓溜溜的小腳踝，悄悄按著，又逐步按上她的小腿、膝蓋。蚊子渾身顫栗，一動也不敢動。

蚊子問：“那本書，你曉得在哪兒？”

蠍子皺了眉頭，喝道：“撿返來。”

小耗子卻道：“李恒這不是找死？倘若你爹孃哪天心血來潮，往補藥裡下一劑毒`藥，那還不輕易？他明曉得你們和蒙古有仇，還敢用你們？”

蚊子定了定神，心想：“那瓶子內裡必然是冇毒的，不然，蠍子姐何故好好地將它藏了這麼多年？”因而謹慎翼翼地將竹筒拈了起來，還回蠍子手裡。

她此前還奇特過，蠍子為甚麼會有這類東西，現在她明白了。醫毒不分炊，誰會做救人的藥，就必定也會做殺人的藥。

蠍子悄悄靠在她身上，風俗性地伸脫手去，撫著她的小腿，俄然問：“另有酒嗎？”

蠍子麵色微變，向地下啐了一口：“厥後，蒙前人用'回回炮'破了樊城，襄陽便守不住了。李恒，哼，當時他隻是個萬戶，打起仗來卻比劉整、阿朮那幾個主將賣力很多。本來襄陽是投降了的，按蒙古軍的端方，城中百姓便該赦免。但李恒不知怎的得知我爹孃也在這裡，曉得他們跟蒙古有仇，必不肯降，必會乘機逃脫，便派人沿路埋伏，將我百口都捉了來。”

蠍子白了她一眼，“我如果曉得，現在還能在這兒清閒？可我爹孃都是曉得的……那天李恒暴露尋書的口風，他們便曉得，此人定是不達目標不罷休的。那天早晨，我爹孃和我一宿冇睡，不竭地說對不起我，我娘一向在哭……”

“李恒卻說，看在我是爹孃最後一個孩子的份上，年紀又那麼小，他便不毀我明淨，也給本身積些陰德。可他頓時又對我說，叫我忍著些，等我爹孃承諾交出那書，便立即讓他們給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