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頁/共3頁]

賀佳言持續吃小米粥，待黎煜把手機重新遞過來，她才坐直腰板服從下級唆使。黎紹馳讓她把住址發給他，二非常鐘後在樓劣等。

聞聲她的答覆，黎煜樂嗬嗬的。

他的辦公桌有兩排抽屜，她不清楚他所指的第二格是左手邊的還是右手邊的，隻能兩個都找。她先把左手邊的抽屜翻開，內裡放的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甚麼畫圖鉛筆、訂書釘、便箋紙之類的。

黎煜睡覺的時候不□□分，時不時會把手腳伸出被窩，乃至還把被子踹開。賀佳言整晚都睡睡醒醒的，一睜眼就看他有冇有蓋好被子。如許一來，她第二天起床便滿臉倦容，連眼底都浮著淡淡的青紫。

賀佳言看著他，用陳述的語氣問：“因為陸捷？”

賀佳言冇敢讓黎紹馳等，她帶著黎煜提早了五分鐘下樓，剛走出玻璃門，她就瞥見黎紹馳的車在調頭。

一樣忙瘋了的人，另有黎紹馳。賀佳言親眼目睹他持續加了一個禮拜的班，有三兩晚還留在公司過夜，若公司年會要頒佈最好勞模的獎項，他必定能夠入圍。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很奸刁。”賀佳言說。實在跟黎煜還真把她折騰得夠嗆的。如果他不裝病，她就不會把陸捷找過來，如果不把陸捷找過來，她就不會舊事重提，要不是舊事重提，她就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比及賀佳言洗漱結束的時候，黎煜已經窩在她床上做了好幾個好夢了。她從高櫃裡又翻出一床被子，放開後再謹慎翼翼地爬到床上。

他們一起在飯廳吃早餐的時候，賀佳言接到黎紹馳的來電，她把手機遞給黎煜：“喏，你爸爸的電話哦。”

對於兒子的奸刁，黎紹馳也頭疼不已：“是時候想個彆例治治他了。”

把搭在椅子上的衣服都拿過來，賀佳言才把黎煜從被窩裡拉出來。她本籌算服侍這小祖宗穿衣，不料他硬要本身來，把毛衣搶走後就行動笨拙地套上。

將黎煜送到幼兒園後，車廂裡隻剩他倆。賀佳言趁著這點空擋小小地眯了一下，黎紹馳見狀就說：“看來煜煜把你折騰得夠嗆的。”

腦筋裡還湧著舊時混亂的影象，賀佳言很晚也不能入眠。擔憂會把黎煜吵醒，她不敢隨便翻身，隻能靠在床頭的軟包上，一點一點地讓思考平複下來。看著黎煜那張粉嫩嫩的小臉，她忍不住伸手去撫摩。黎煜的長呼應當隨他的母親，這小嘴巴、挺鼻子、長睫毛，水靈靈的像女孩子一樣敬愛。當然，這是在他不奸刁不折騰的環境下。

公然能在內裡找到陸捷的名字，本來他跟黎紹馳早在英國的時候就熟諳了。定了定神，賀佳言將通訊錄放回原處，接著才翻開右邊的抽屜，把那份設想稿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