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紅塵；夢[第2頁/共5頁]

又是很短的一段路程，老者又一次問到：“你現在又有甚麼感受呢？”

一段又一段，穩定的題目，氛圍並未讓我感覺冰冷，可老者的問話卻越來越讓我驚駭，不曉得他想要甚麼答覆，更不曉得我應當去明白些甚麼，自發得能夠成為這片純粹畫麵中第一個留下陳跡的人，成果卻發明我底子冇有被付與如許的資格。垂垂的，我不再試圖答覆，老者也不再問了，溫馨地走著，就連本應當存在的踏雪聲都冇有，自打呈現在這個空間，我還是第一次發覺到一絲的驚駭。

“不要吃力了，現在的你是上不去的。”

暗中終究將我淹冇，在耳邊吼怒的風也重回喧鬨……

“既然你曉得並剛強地以為這是雪山，又何必問我呢？”

“莫非不是嗎？”

再次昂首，才發明另一個讓我心驚的畫麵，走過的路上隻要兩行足跡，一向延長到老者身下，而我的腳下卻一無統統，莫非在這個處所真正虛幻的人是我？

“看來，你還是甚麼都冇有感遭到啊！”老者微搖著頭，降落的說。

林徽因曾寫過：逗留是頃刻，回身是天涯。

可最後，等來的，還隻是兩行流下過無數次的眼淚……

我站在山腳，不去環顧擺佈，不去轉頭遠眺，呆呆地望著不見絕頂的雪山，我曉得，邁出去，就將成為這裡第一個留下陳跡的人。但是我在躊躇，不肯定這一步會代表著甚麼，是義無反顧地走向山頂？還是走到山腰盤桓不決？亦或是，僅僅為了摸索這裡積雪的厚度，去了便又折回，原地不動。

“老先生，那片黑暗裡是甚麼處所？”

“我……不曉得，這裡應當是一座很奇異的雪山吧……”這是我獨一能做出的答覆，我還不想這麼快就否定掉腦海中先入為主的判定。

巍峨的雪山，入眼儘是一片潔白，冇有某處不解風情的石頭暴露烏黑的棱角，冇有某處

“這個空間是你的內心天下，我隻不過是依托這座雪山而衍生出來的罷了。”

緩緩展開眼，凝睇著紅色的天花板，淩晨的陽光透過簾縫暉映在臉頰。

“是你之前寫的一首詩：萬物歸藏本有情，縱是萬花也難離。一裘白衣雪峰來，不染塵凡念塵凡。”

塵凡・夢

“你剛纔一向在問我，這裡是一座雪山嗎？如果不是，這裡應當是甚麼？”

“老先生，為……為甚麼冇有我的足跡？”

冇有痛恨，冇有悔怨，那老者不過是在我方纔下定的決計上刻了一行“當即履行”罷了。哀痛也好，歡愉也罷，不管是現在具有的還是曾經落空的，都是屬於我的，應當找回。

“臨時冇有，你先好都雅一看山下的風景吧。”

“那我為甚麼呈現在雪山上麵而不是四周的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