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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宮裡一道旨意下來,翊王選妃,非論布衣貴族,非論繪畫刺繡,要選出一副最好的蓮花圖。那日明顯是阿蘭的作品被選上了,可不知為何是白露的名字?
蘭橈待說甚麼,有人敲了拍門。翻開門,是坊內的一個小廝,對蘭橈道:“葉女人,方纔有位公子說您的芙蓉糕落下了,特地派人給您送來了。”
夜風中透著一股駭人的寒氣。
容姻揉揉手,猜疑:“阿蘭,一提到陛下,你比白露還衝動,你不會是……”秦霜夫人這位置,本該是阿蘭的。
蘭橈定定看她,很久啟唇輕語,“容姐姐,如果不進宮,你籌算將來如何?“
“願為天上燕。”容姻眼神果斷,擲地有聲。
……
蘭橈一愣,趕緊罷休。內心怪本身沉不住氣。
一名秦霜殿的侍女翠綠帶她們進了白露的住處,其居處華貴高雅自不必細說。
容姻本是罪臣之女,迫不得已到錦上坊賣身做繡娘,這幾年與蘭橈一樣,靠著本身的儘力,在這裡學到高深的繡藝。她本人身量略微高挑,眉宇間模糊有一股豪氣,近年來大蜜斯脾氣被磨得冇了底,辦事又有些油滑,與其他繡娘乾係不錯。但骨子裡仍舊心高氣傲。
蘭橈與容姻出來時,看到的便是如許一副畫麵。白露坐在打扮台前,身後一個穿戴橘色裙裝的婢女,從嫁妝匣裡挑出一支垂玉流蘇簪,彆在她都雅的髮髻上。擺佈還立著兩個小婢女。
次日,白露去見過風九夏,倒是麵色凝重地返來。
第二日,一早便有女官過來領人。那女官見是秦霜夫人要的人,態度不差,恭恭敬敬領兩人進了宮,教誨了一係列事件後,見到秦霜夫人時,已是晌午了。
看來不但隻要她要行動,已經有人動手了。風九夏,你的日子過得真出色!
“我問我們殿裡的小環,說是陛下今早在行宮遇刺,不過刺客都已經抓到了,陛下的傷無礙。隻是傷了手臂,重傷。”
她稱的是秦霜夫人,而不是白露。
蘭橈慌亂退後一步,“夫人,侍婢不敢。”
蘭橈接過,問:“他可說了甚麼?”
蘭橈趕緊捂住她的嘴,“小聲點。我們現在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她如果出了事,我們也活不了!彆說我們,就是全部錦上坊,都是要遭殃的!”
她們這裡,不,應當是全部宮裡,都繚繞在一股降落的氣味中。
蘭橈與容姻回房,兩人一起無話。到了房間,容姻趕緊關緊門窗,一臉憤然道:“阿蘭,坊主真是太偏疼了!說好聽點是接去王宮,可還不是去給白露當婢女。”
因與容姻一同為新人,本日她們並冇有奉侍在白露擺佈。有女官帶她們去熟諳了一下秦霜殿的住處,並秦霜殿的禮節端方,另有白露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