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炮轟上京 （下）[第2頁/共5頁]

上京內城固然冇遭到直接進犯，但激烈的震驚，卻令內城上守禦的金軍將士，彷彿暴風暴雨中坐在一條破船上，搖擺得幾近站不住。目睹這毀天滅地之威，無不膽裂股戰，鬥誌全消。即使他們的國主再賣力擂鼓，也是半點感化皆無。

阿吉高高舉起手中令旗，在劈下的最後一刻，下認識扭頭朝軍主地點方向看了一眼――遠遠的中軍批示台上，那盤石般的身影鵠立如鬆。

十月十四，末時二刻，北風怒號，炊火騰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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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蒲家奴感覺本身彷彿是被困在了一隻棕色的瓶子裡，瓶子內裡是血紅色的煉獄，而煉獄的風暴正一遍又一各處敲擊著瓶壁，要把他的生命從這脆弱的藏身之所裡拖拽出來，拋入莫名的深淵中去……

外城南門門樓二層，完顏蒲家奴從窗格縫向外望去，對那飛蝗普通撲天蓋地而來的陶彈非常不屑――這平分量的投彈，擋棚可等閒將之彈飛至城下。

護城壕很寬，水量也很豐沛，但在曾經兩度飛橋渡黃河的天誅軍舟橋營兵士眼中，比一條小溪強不了多少。要在護城壕上架設廓橋，實在不難，真正難的，是架橋過程中，來自城頭的猖獗打擊。職員傷亡，廓橋儘毀，然後攻城方再接再厲，守城方持續打擊，如此周而複始，使得城池攻守戰冗長而拖延。

阿吉身著禮服，頭戴皮盔，外罩牛皮軟甲，一手按腰刀，一手執紅色黃邊三角令旗，衝動得滿麵脹紅，兩眼閃閃發光，高居於正對著上京南門的土壘牆寨火線一個土墩台子上。

嘭嘭嘭！

在昏入夜地中，完顏蒲家奴的耳朵已經聽不見了，整小我就象是潛入了深水當中，耳膜裡隻剩下“嗚嗚――咕咕”的雜音。視野也變得恍惚，四周圍渾沌一片，六合間充滿著一團棕紅，分不清那些是滿盈的灰塵、那些是爆炸的烈焰。呼吸非常困難，氛圍彷彿全都被燒光了、被擠走了。他儘力地伸開嘴，跟著每一次喘氣吸進體內的卻儘是嗆人的硝煙。那些炙熱的煙霧在喉管當中、在肺葉之間灼燙著，火辣辣的，就好象要在人的胸膛裡再一次爆炸一樣。

當轟炸到最狠惡時，南門門樓轟然坍塌，副元帥完顏蒲家奴與他的一隊合紮衛隊儘數被埋葬在廢墟裡。

擋棚能輕鬆彈飛城外投擲來的、帶著龐大動能的數十斤巨石。不過二十斤的火藥包，彈飛天然不在話下。故此，在開炮之前，必須先打掉這個攔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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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纔是天誅軍投擲火油彈的真正企圖――燒不了塗滿石灰濕泥的擋棚，那就燒支架，支架焚燬了，擋棚天然就會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