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設也馬的生或死[第3頁/共4頁]

朱皇後及諸皇室女錐心哀號，狄烈與淩遠仰首感慨。此時狄烈的腦海中，不由得閃掠過後代崇禎帝，揮淚劍斬長平公主時，所說的那句話“汝何故生我家？”

“是，這地牢之前是水牢，固然積水早已排乾，但長年潮濕，牆縫時有滲水……那設也馬一聽到水聲便不斷怪叫，那叫聲好似、好似……”

故事並不龐大，更談不上盤曲。說實話，北宋王朝滅亡後，被金人擄掠北返的近萬宋國女子，除了極少數做為貢品而獲得虐待以外，其他婦女，十有8、九都落得不異的運氣。隻不過，她們多數不似那幾位帝姬那般俄然滅亡，而是飽受催殘以後，油儘燈枯而死。鬼域路上，隻爭早與遲罷了。

實在亂世當中，便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公主如是、宮女如是、貴婦如是、淺顯的民婦民女，何嘗不如是？

假傳軍令、擅殺重囚。不管是天誅軍的軍法，還是天樞城的民法，趙梃都犯了個完整。如果是普通人，狄烈二話不說，早就讓刀斧手推出去斬了。但是趙梃的身份太敏感了，不由得他失慎重。以是，狄烈一邊讓人將趙梃與曹小佛奴押來，一邊派人敦請朱皇後等宗室前來商討措置。

“不，此事與彆人無乾，是我硬逼著曹宮人一同前來的。一是讓她做小我證，指認設也馬這惡賊；二是當通譯；三是借其女子的身份，懷刃而入。”趙梃跪在地上。胸膛卻挺得筆挺，昂然道，“我對徹夜所做之事絕無悔怨！不管是獎章，還是升職，抑或進教誨營，都比不得我將刀刃刺入仇敵的心臟來得首要。隻可惜，學藝不精，功敗垂成……”

天誅軍中有戰時軍法與非戰時懲罰兩種懲辦辦法。戰時軍法自不須多說，當斬即斬，當杖則杖；而非戰時懲罰則近似後代義工，隻是辦事的工具是虎帳，潔廁、涮馬桶、洗軍衣軍靴、擦槍磨刀之類的。這些活又苦又累，更丟臉之極。很多被懲罰的兵士，甘願被鞭撻、被杖責，也不想被火伴指指導點嘲笑。是以之故。天誅軍非戰時的軍紀比戰時還要好。

“我挑選，讓設也馬……”

天樞城的議事堂上，燈火透明。不過，在坐的人卻未幾。隻要高居正中的狄烈，侍立於側的參謀淩遠，另有跪在堂下的趙梃與曹小佛奴。其他侍衛，都被遠遠趕開，在堂外保衛，無傳呼不得入內。

半晌，嬛嬛忍不住出列道既如此，何不消來換回我父兄……”

跟著聲。朱皇後、嬛嬛、圓珠、串珠、檀香、玉嬙等皇室貴女一齊呈現，大家麵色淒然。隨後，一齊向狄烈見禮請安，齊聲道二十三郎為姊複仇，曹宮報酬一雪前恥，其情可憫，其心可讚。唯冒犯軍法刑律。罪非難逃。所謂律法不過乎情麵，請城主念在二人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網開一麵。我等國之棄婦泣首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