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山有木兮[第4頁/共7頁]

丫頭也不看他，直莽莾的拿了不知從那裡撿來的石頭就扔了疇昔，厲聲詰責，“競日孤鳴，你為甚麼要割她的手！”

“甚麼藥？”

“……”吳輔冷靜轉頭，這清楚是在強詞奪理，他纔不信史豔文冇想到這層。

“餘生相守，我能夠接管基於態度的棍騙，難以寬解基於豪情的算計，先生若不肯退步，可否答覆豔文一個題目?”

“誒，過獎過獎。”吳輔非常得意，撐著膝蓋坐下，看著相隔稍遠的兩人有些獵奇。

直到外頭丫頭帶著暴風腳步咄咄地疾闖出去，身後還跟著著倉猝慌一起勸戒的琉璃，鼻尖掛著幾棵晶瑩的汗珠，頭頂上儘是雪花，眼圈也紅紅的，肝火沖沖的模樣活像被踩了尾巴而炸毛的貓。

早知這幾日就不要貪睡，未曾出來活動，現在略逛逛就有些氣喘，倒和之前的北競王不知何時換了個身材似的……

“……是。”

吳輔道，“去哪兒？”

史豔文微微點頭，心頭倏忽間緊了，半晌冇法言語。

“是啊，出去，”競日孤鳴看著琉璃，“大人間吵喧華鬨實不像樣，天然不能讓小孩子瞥見了。”

琉璃正想再勸她不成打攪競史兩人，丫頭卻率先扯了她的手，遠遠地扯了繃帶要拿給史豔文看，一臉氣急廢弛，“史豔文你看啊！這傷口這麼深，今後必定要留疤的！”

“算是。”

“恩……”

十一月二十二日，小雪。

再進半月灣還是下午，空寂寂的綠洲卻連光芒都冇有，外滿颳起的暴風揚起漫天沙塵，中間又是不矮的林木，太陽也早早藏匿不見，冷厲慘痛的哭嘯聲幽幽滲入，這戈壁的珍寶現在看起來卻像荒涼的鬼地，史豔文與吳輔麵麵相覷，頭一次真正明白了“鬼漠”二字的實在分量。

“拯救的藥，可惜隻要藥，冇有藥引子，更冇有合適的機會，隻一個合適的處所。”

“丫頭？”

競日孤鳴笑了笑，又跟著他站了一邊，“這個方向不錯，是豔文來時的那條路嗎？”

診脈以後藥老特特的叮囑兩句保重，又下了兩劑重藥，每日還加了一碗薑湯，置了一個丸藥瓶，又是味重的。

人總有情難自禁的時候，若至心歡樂，哪怕先前手腕不正，隻要他答了，他能夠放棄那些顧慮，隻要他答覆。

史豔文同競日孤鳴對視一眼，彷彿都能從對方眼中瞥見方纔沙中死命掙紮的雙手，真是險險的隻差一步就折了一個英挺青年。

“……風很大？”

“實在我也——。“

“哎呀，我竟不曉得豔文是如此輕易起火之人？”競日孤鳴上前一步，手指在他掌心撓了撓，“這幾日睡的好嗎？”

“可有受傷？”

來時的路……

“下山吧，颳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