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逐月客[第3頁/共5頁]

“善用閒暇，修身養性，不也很好？”

“嘖，想不到北競王爺竟是如此體貼之人。”說完，那人又低笑了一聲，看著另一邊道，“史君子感覺呢？”

“可不是？”

第一次他懷著對漠市的等候表情，彼時髦覺落日無窮好；第二次他記念著烈陽下並坐的身影，眼裡儘是意猶未儘；第三次卻有種誇姣胡想被粉碎的難受，些微的絕望像雲影閒逛在心上。

定是他在魔世流連太久，連心機都有些陰暗了，競日孤鳴怎會做這類損人倒黴己的事。他雖退隱，但如果為了中苗戰役，即便未曾施恩，史豔文也定願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史豔文嘴角抽了抽――大抵已有三十年冇經曆過的“純長輩式”的體貼了，但以春秋來看，他彷彿冇比對方小很多。

“藥老……”史豔文眼皮狠跳了兩下，強擠著笑容抽手後退，對燈下兩眼放光精力奕奕的大夫誠懇勸戒道：“鄙人隻是有些累了，歇息半晌……一夜就好，還是不消耗事您了。”

不過幾年時候，他的人生卻像疊加了兩個循環，眼神渾濁，滿麵滄桑，話中的棍騙與城府讓史豔文再次體味到何為“彷彿隔世”。

“但你卻連我這裡的暗格都冇放過，”競日孤鳴半眯了眼，周遭氛圍突變，“連角落裡的廢紙都翻了一遍，不是嗎？”

聲音還挺大。

……

“先生。”史豔文轉過甚，神采微紅，感喟道，“就不要戲弄豔文了罷……”

那日的毒，丫頭若冇有扯謊，那般藥量，毫不成能讓他倒下。那多出來的量，從何而來？是寺中人，還是其彆人？若真是其彆人，那又是受了誰的號令？目標又是甚麼？

“謹慎駛得萬年船，你這孩子如何不聽話呢？”

“咳，抱愧，”史豔文無辜的同競日孤鳴對視一眼，其意不言而喻――正凡人都會有那樣的反應吧？

到底是――

“那你問與不問，有辨彆嗎？”

“請稱呼我為吳大俠！”吳輔找了張椅子坐下，怠倦的垂垂手臂，“那些老東西讓我來找找你蓄意謀背叛亂的罪證，但我找到的都是經史子集山妖怪誌，你說找到冇？”

欲擒故縱。

“噗！”史豔文實在冇忍住，顴骨抽動了幾下，“咳，冇想到先生連鼠語都懂？”

可惜官大一級壓死人，獲咎誰都不能獲咎衣食父母不是？

“這如何能夠！”大夫眼神一變，上前又抓住他的手，恨鐵不成鋼的氣呼呼道：“我說你們這些年青人，就是不曉得珍惜本身，你看看你，血氣不敷呼吸沉重，另有這手啊，蠟黃蠟黃的……”

“寺外的保護滿是我自小培養的貼身侍衛，未曾示人，亦無家眷，更未曾伶仃走動武林，暗中待命，即便是有內奸也難以傳出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