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並蒂桃花[第2頁/共4頁]
息雅點點頭,取了藥膏,正要替他把小衣也脫下,眼睛卻驀地被小衣上的並蒂桃花所吸引。
袁柘垂下頭,一字字隧道:“臣知罪。〈〔? (〈[〈”
息雅見劉羲緯雖麵色慘白,但周身無較著的重傷,心中稍安,這才命人去籌辦蔘湯,本身則留在他身邊,親手為他改換被劃破了的衣服。
劉羲緯紅著眼道:“你說呢?”
劉羲緯心如刀割。他曉得,這份擔憂已經不再是為他的了。
劉羲緯咬牙一字字笑道:“但也活不久了!”
劉羲緯也如同從暖春一下墮入寒冬,模糊猜出了秦非為何非讓他穿上這件小衣,並自傲他必然能賽過項重華。
秦非苦笑道:“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嘍囉烹。本來秦非也不過如此。”
秦非低聲道:“多謝陛下。”將劍放在地上,拱手立在一旁。
袁柘昂道:“陛下賢明神武,臣的心機底子瞞不住您。臣也就不繞圈子了。當初秦非請您禦駕親征,臣果斷反對,怕的就是您出不測。您是一國之君,是祁國的脊梁。您的到來,固然會令軍心大振,可您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大祁國千辛萬苦爭來的大好國土,便會瞬息間淪為雍國的國土。本日項重華那一劍如果真的刺下去,昔日的統統光輝都會化為烏有,您……”
劉羲緯感喟道:“袁柘啊袁柘,你我君臣多年,你到底是如何想的,當寡人不曉得嗎?若非劉勇他們攔著你,秦非他還能跪在這裡說話嗎?”
不知過了多久,劉羲緯終究將壺裡的酒都喝儘,他拿著空酒壺,搖搖擺晃走到秦非麵前,淡淡隧道:“那件小衣是如何回事?”
劉羲緯這纔看清他頭頂一大塊頭已經被袁柘削去,對袁柘的不滿又多了幾分,壓抑著肝火向袁柘道:“袁令尹,秦司馬是你用計請來的,也多虧了他對雍國諸多要塞的熟諳和過人的智計,我祁國才氣夠長趨直入,一起打過黃河,直逼潼關。當初要用他的人是你,現在要殺他的人還是你。你到底要寡人如何纔對勁?”
劉羲緯密意地望著為他細細擦拭臉上泥汙的息雅,似已癡了。
劉羲緯拉住她,柔聲道:“不要叫軍醫,我瞥見他們那些橘子皮臉就頭疼。藥膏就在桌子上的藥箱裡,紅色的那一瓶。你給我上藥好不好?”
秦非方纔將被袁柘削斷的頭打理好,便被劉羲緯的親衛兵接到了他的營帳當中。
被他失手掉在桃溪穀、又被她千辛萬苦撿回的並蒂桃花,被她收藏身邊、伴她孑然多年的並蒂桃花,她本欲燒燬卻下不了狠心、終究丟棄在風中的並蒂桃花,蒙了血汙的並蒂桃花,前塵舊夢的並蒂桃花。
劉羲緯笑道:“冇乾係,隻是皮肉外傷,擦些藥粉再輔以內力,不出一日便能夠病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