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針鋒相對[第1頁/共3頁]

秦非被兩人的真氣所迫，越退越遠，不知不覺已在數十丈以外。兩人越鬥越緊，地上的沙石被盪漾的真氣打擊到了半空又四散飛舞，構成一個駭人的氣流旋渦。秦非一咬牙，一閉眼，向旋渦中間跑去，口中喊道：“停止！”

莊夢緊閉雙目調息運氣，半響後緩緩展開眼，暖和地向秦非道：“為師雖大哥力弱，但這點小傷還不礙事。他這些年來受了那麼多的委曲，為師挨他一掌也不為過。你退下吧。”

慈無怒道：“閉嘴！”秦非麵前一花，慈無已如一團氣憤的毒蛇般與莊夢纏鬥在一起。兩人雖均無刀劍在手，周身的真氣卻如利刃般交叉盪漾，硬生生將周遭的暴風逼迫開來。

慈無淡淡道：“六合天然為萬物之母，但萬千年間，弱肉強食仍然是人間至上的原則，六合又曾偏幫過誰？為人師尊的任務不過是教給他們本領，至於存亡勝負則要看他們本身的本領。［（ 何況本尊若幫了偶然，就必定會使千仞雪十幾年的苦心付之流水，莫非千仞雪的父母就應當白白捐軀嗎？”

莊夢直視著慈無的雙眸道：“慈無掌門執意將無辜者牽涉出去，莫非能夠確保不像當年那樣追悔莫及？”

慈無不怒反笑，對秦非道：“那你可敢在此為本尊和你師尊做個見證，評評誰是誰非？”

慈無招式迅猛綿密，整小我變幻為一片光幕，水銀瀉地般無孔不上天將莊夢包裹此中。莊夢則淵渟嶽峙，一舉一動灑然到了極致，也慎重到了頂點，毫無馬腳。如果說慈無如同疾風迅雷般迅猛無儔，莊夢則如同高山流水般安穩隨便，任憑對方再狂飆也自泰然處之。

莊夢複又聲道：“慈無，這統統都是依你所願。現在悔怨恐怕也來不及了。”

慈無眼中的恨意更濃，道：“那將我苦心研討的心得和《離經叛道》一起取走的人是不是你玄武潭門人？”

秦非毫不逞強地直視著慈無道：“慈無先生，我敬你是玄武潭的長輩，憐你曆經滄桑淒苦，以是對師尊與你的恩仇糾葛不做評價。但你如何連在弟子麵前不成欺侮其師的事理都不明白！白費吳兄還將你視為天神，在我看來，自毀形象的反而是你。”

項重華不由語塞。

莊夢冷冷道：“那你就罵出來啊，罵沈心慈是個薄情寡義、吃裡扒外的噁心女人！”

慈無的身材開端微微顫抖，道：“我，我感覺噁心。”

慈無淡淡道：“很絕望對嗎？你現在應當能瞭解我當初的表情了吧。”

秦非複又坐好，道：“自從吳兄那邊聽來慈無先生的事情，非對玄武、白虎兩門的恩仇便有很多疑問，本日就算拚上性命也要弄清本相。”

莊夢道：“不錯。”

慈無惡毒的目中透暴露一絲暖意，道：“不為倒算得上老夫這些年來獨一的安慰。隻要他能懂我，隻要在他麵前我不是個怪物，是個有血有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