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第1頁/共4頁]
顧老太太輕視地笑了:“你倒也曉得文哥兒春秋尚小。”
顧老太太也是聽得乏了,怒不成遏:“你現在倒曉得要和我爭一爭,好,既如此,芝姐兒還是瑤姐兒的姐姐,怎的不曉得偏讓?”
顧德瑉頭上冒汗,大夏季的,瞧他模樣還覺得待在熱炕上。
顧鈞書和顧鈞祁哥兩兒大抵是好久冇見到熱烈的場麵了,也都靜悄悄看老太太如何整治家風。
“母親,我看本日之事就算了,您且看在二爺認錯的態度上,免了他和文哥兒的獎懲吧。”
剩下顧德瑉和顧鈞文父子兩個跪在地上,一高一矮的身影看上去落寞了很多。
顧老太太神采一凜,目光落向正在她跟前還跪在地的文哥兒身上:“我親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了文哥兒昨日的事情,文哥兒的答覆,不但單是我一人聽到。說甚麼身子不適,是打發我這渾眼老太太呢,還是自發得扯了謊,當彆人都是傻子,瞧不出來呢?”
他是曾經名動都城的才子,也是美女人,風騷歡愉讓很多女人墮入泥潭深淵,現在會為了一個孩子跪地告饒,讓人千萬想不到,而他以往挺得筆挺的腰桿,也不那麼硬了。
顧雲瑤心寒了大半,曉得顧德瑉渣,冇想過能渣到這個境地。
看到這裡,大爺顧德彬有些於心不忍了,管不得太太肖氏如何說,他要為二弟和侄兒求上兩句。
顧德瑉被說得神采煞白。一邊的大爺顧德彬還想為他的弟弟辯白幾句,肖氏一個眼神落到顧德彬的身上,他縮了縮,又退了歸去。
顧德瑉一愣。
說老太太狠心?
而文哥兒也因為老太太有些凶悍的模樣,嚇得哇哇哭了起來。
從她的這個角度瞧去,顧德瑉正抬頭望向老太太,曆經十來年宦海沉浮,眼角已可見較著滄桑。
文哥兒已經哭得喘不上氣來了,身子一抽一抽的。
不止如此,顧老太太還冇說完:“文哥兒小小年紀,恰是開蒙初期,你身為他的父親,好的不教,竟然教他扯謊裝樣,此乃一大過。”
宿世老太太有冇有為她說話,有冇有明天的一番行動,她的印象不深了,隻是明天重新體味一遍,當真各式不是滋味。
顧老太太主張已定,不一會兒有下人拿來了所謂的家法,放在托盤裡的戒尺,單看著就感受忒疼了。竹子製的戒尺,普通柔韌不易折斷,最適合用來經驗那些不聽話的人。
老太太大哥但不容籌議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芝姐兒,你可曉得,祖母叫你出列是為了甚麼?”
顧老太太厲色地瞧了顧德瑉一眼:“你再替文哥兒討情,連你一塊兒罰了!”
聽了半天,顧德瑉早已領教了老太太的短長,不敢出言頂撞半句。
顧老太太持續道:“倘若文哥兒真的病了,與瑤姐兒一塊,到底誰病得更重,你當真分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