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但是我卻想娶你[第2頁/共3頁]

“那都是朕的錯，朕不該讓他們母子流落在外、孤苦無依。朕這輩子愧對你爹，今後的日子裡，朕隻想把他留在身邊好好賠償。阿羨，你能夠明白朕的苦心？”

海岸上的船籌辦安妥，即將起航。意味著她也即將要分開了。

蘇羨垂著頭，道：“那你應當比我更能體味，骨肉離散的痛苦。”

這牛背寬實，與騎馬的感受大不一樣。沈嫻雙腿都放在同一邊，低著眉眼看著蘇折牽著牛，異化著青草氣味的風揚滿了他的袖角。他放在韁繩上的那隻手，苗條又白潤。

蘇羨手裡摩挲著牌，又道：“之前聽叔爺給我講故事，說在北夏內鬨的時候，皇室有對母子離散，講的就是我爹和我奶奶的故事吧。”

昭陽冷靜吃完了最後一顆葡萄，才弱弱隧道：“皇叔，我感覺阿羨說得挺有事理的。”

北夏皇道：“那朕不但冇有了孫子，豈不是連兒子都冇有了？”

傍晚裡雲霞遍天，日落緩緩沉湎在遠方起伏的山原背後。沈嫻歪頭靠在蘇折的肩上，那金緋色的霞光，將光陰也淬成了淡淡的金粉色。

蘇羨還道，“我去奶奶曾住的小村落裡住過，爹孃也曾帶我去她的墳頭祭拜過。奶奶大抵一向在等你去找他們，可到最後你也冇去。”

這草原上的牧人非常儉樸熱忱，請兩人到四周的家裡，咀嚼新蒸出來的牛乳羹。牧人還牽來一頭和順的牛，牛背上鋪著羊毛褥子，蘇折一下子把沈嫻橫抱起就放在那牛背上，而後牽著牛到四周去逛一圈。

蘇折道：“這草原上的牧人娶老婆時，便是用如許的牛載著新娘子，牽到新郎家中去。”

沈嫻輕微地笑。她清了清嗓，道：“你與我說這個做甚麼。”

半晌，蘇羨抬開端悄悄地看著他，道：“可你如許做，和當年又有何辨彆？你是要讓我爹重蹈當年的覆轍。

昭陽郡主適時地垂憐地唏噓了一句：“真是個不幸的孩子。”

沈嫻手指摩挲著他的衣衿，與他道：“能與你舉案齊眉，縱是離亂半生，也值得。”

最後留給他的隻要畢生的遺憾和懊悔，就像你現在如許；而我也會走我爹曾走過的路，有一個和我爹一樣的童年。

隨後殿上便是一陣沉默。

北夏皇看了看蘇羨，對這小巧剔透的孩子是又愛又氣，道：“朕曉得了，你本日哪是特地來陪朕的，你是來給你爹孃當說客的。”

舊事湧上心頭，北夏皇頓覺一陣苦楚與寥寂。

沈嫻站在牛背上，張揚肆意，她道：“你接著我。”

蘇折道：“現在你能夠想。不過我若去大楚，彷彿不是我娶你，應當是我嫁你。”

沈嫻輕聲道：“蘇折，我是不是該走了？”聲音裡不著防備地覆蓋著淡淡的愁緒。

蘇羨點點頭，道：“他說你是不得已，才把奶奶和爹弄丟了。你出去平叛了，等返來時他們已經不在宮裡了。你到處找也找不到，最後他們流落去了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