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醫館贈藥方[第2頁/共2頁]

日頭已經升起很高，夏季的熾烈開端昭顯。秦羽瑤走在路邊的暗影裡，遁藏著炙熱的日頭，隻感覺肚子裡咕咕叫得短長。前後望了一會兒，折身走回，來到一家包子鋪門前：“來兩隻肉包子。”

秦羽瑤哈腰從揹簍裡又取了些八角，約莫半斤，放在老大夫的桌案上，用紙張包了起來：“這裡是半斤，送給您了。倘若今後有人得了這個病症，便勞煩老大夫用我說的方劑來治。若治好了，便算我的造化，冇有白白進山辛苦采摘。若治不好，老大夫固然讓病人去找我，我家就住在秀水村尾，再不會錯認。”

鬆開病人的手腕，老大夫挽起袖子，執筆揮寫一番，吹乾墨跡遞與他：“你去吧。”等病人起成分開，抬手號召道：“下一名。”

就在藥鋪的不遠處，隔著幾間鋪麵的位置，有一家醫館。醫館裡倒是有兩名病人，坐在小矮凳上由大夫評脈：“……此症為腸辟，你來得及時，並無大礙。稍後我與你開一張方劑，你去前頭藥鋪裡抓些藥煎來吃了，過得幾日便好。”

“從甚麼書上？”老大夫忍不住問道。話剛出口便悔怨了，這是人家的奧妙，如何能等閒說出？再看著秦羽瑤淡然安好的神情，像極了落魄世家的蜜斯，固然穿戴陳舊農婦衣裳，仍然不掩骨子裡的明朗聰明。頓了頓，坐直身材，捋了捋髯毛說道：“好，此半斤藥材臨時放在我處。”

秦羽瑤捏起一顆八角，不疾不徐地重新開端講解：“此藥材名為八角，其性溫，其味辛。有溫陽散寒，理氣止痛之服從。可用於醫治寒嘔逆，寒疝腹痛，腎虛腰痛，乾、濕腳氣等症。我明天要送老大夫的一個方劑，便是醫治腰重刺脹的。取八角，炒，為末，食前酒服二錢。”

老大夫冇有挽留，而是招手給門口的少年診起脈來。秦羽瑤聽著身後的問答聲，淡然一笑，並無一絲悔怨。本來便是如此，哪有等閒做成的買賣？能夠在陳記調料鋪子賣出三兩八百文錢，已是大獲所得。

聞得此言，老大夫的臉拉了下來：“哼，年紀悄悄，竟做得這等下作事！老朽這裡乃是醫館，豈容你銅臭玷辱？快些走開！逛逛走！”連續說了幾個“走”字，彷彿怕秦羽瑤不見機，不耐煩地揮袖攆道。

但是此事，既好也壞。好處在於，她是獨一識得這八角服從的人，定然能夠賣得好代價。壞處在於，其彆人並不識得這八角，出於安然考慮，藥鋪多數不會收買。想到這裡，秦羽瑤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