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臣：痛苦，永無休止[第3頁/共7頁]

“現在時勢尚未穩定，臨時誰也不要奉告比較好。”

“咦？左手的尾指竟然被切掉了？是誰？膽敢破壞我的標本……”一陣低低的咕噥聲響起，聲音帶著微微的憤怒與可惜。

來自指根的疼痛臨時有所減緩，顧青臣微微鬆了口氣，心中開端思考起來，宇文軒來乾甚麼？想從他這裡獲得甚麼動靜？

“她已經獲得充足的獎懲。”他聽到阿誰女子說道，聲音裡包含的豪情並未幾，他聽不出憐憫、諒解、仇恨亦或其他情感。

“阿軒何必理他？”這時，阿誰女子也開口說話了，聲音涼涼的帶著調侃，莫名有些熟諳：“本來瞧你不幸，想叫阿軒給你一個痛快。既然你如此生機實足，想來這點折磨對你來講算不得甚麼，我也不必多此一舉。”

真是連慘叫都成了期望。

然後，他聽到與宇文軒一同而來的女子說道：“她，還活著？”

“你當真不籌算奉告任何人？”顧青臣聽到宇文軒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如果她的舌頭冇有被割掉，顧青臣必定能聽出她在說甚麼：“妖女！你又返來了！妖女，我不消你不幸！妖女，你不得好死！”

假定宮變未敗，等候他的是更加的榮寵與繁華。蔣丞相再也不會用那種帶著一絲輕視、兩分討厭、三分防備的眼神看著他，隻會老誠懇實地稱他為“顧大人”。蔣玉闌也再不會用那種冰冷的，經常帶著殺意的鄙夷眼神看著他，而是不得不阿諛他、奉迎他。

他原是想激憤宇文軒，使他像對待秦夫人一樣對待本身。哪知求死不成，反而落得更加不妙的了局。

“我叫你……”

他曉得，宇文軒的技藝過人，哪怕他的嗓子壞了，僅僅用舌頭動員氛圍收回虧弱的嘶嘶聲，宇文軒也能夠聽獲得。

待到少年時，他長相愈收回眾，收到的禮品不再止於糖果和雞蛋，而是手帕與荷包。他曉得那是甚麼，但卻向來不屑一顧。那些長相俗氣的村姑，底子不配獲得他的哪怕一個眼神。

顧青臣隻覺一股寒氣升起，從尾椎骨開端，一起往上敏捷竄至頸椎，帶起一片片汗毛都豎起來。心中猛地一沉，墜入有望的深淵。他曉得，又一輪摧辱即將開端了。

這個動靜，讓顧青臣震驚得冇法言語，下認識地轉動眸子，想要定焦在宇文軒的臉上，辯白出他實在的神采。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他一貫對村中女人不假以辭色，隻是因為瞧不上她們的色彩。而當他垂垂成年，血氣方剛的年紀，常常夜間感覺被窩不敷香軟暖和。因而，當阿誰女子常常用害羞帶怯的目光看向他，他不知不覺動了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