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1頁/共4頁]

“你！”太子讓他噎住，頓了頓，一甩袖，冷哼一聲，決定不接他的話，對天子道，“兒臣並未歪曲永康王，永康王欺上瞞下，視聖旨如糞土，又設想讒諂兒臣，該當問罪。父皇無妨另派人去永康縣一探究竟，永康王底子未曾抱病，精力好得很。”

太子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又因王述之這狐狸似的笑容氣得火冒三丈，不由在袖中捏緊雙拳。

王述之憋笑憋得肚子疼：這老東西，常日裡瞧著陳腐不堪，想不到關頭時候倒非常頂用。

是夜，司馬嶸想著王述之最後一句話，竟好久未能成眠，側過身，看著榻上空蕩蕩的另一邊，最後閉上眼長長歎了口氣，也不知究竟何時睡著的。

“噢！”王述之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對對對，庾大將軍吃了敗仗，秘聞如何將這麼首要的事給忘了。”

這位言官接著道：“當年王太保臥冰求鯉的事蹟但是眾所皆知，其繼母頻頻苛責惡待，他卻以德抱怨，父母抱病時，王太保更是衣不解帶地照顧，乃至因為繼母想要吃魚，在數九寒冬解衣臥於寒冰上，以身融冰，捕獲鯉魚，對繼母之子更是照顧有加，其孝悌之名受世人獎飾。”

“……”戚遂頓了頓，硬著頭皮道，“尚書檯。”

翌日，司馬嶸不急著去幕府，對車伕擺擺手道：“我先去秦淮河邊逛逛，待會兒再返來。”說著便走出烏衣巷，抬手在眉間揉了揉，按下混亂的思路。

王述之收回綬印，一向忙到靠近傍晚纔回丞相府，晚大將司馬嶸叫到身邊一起用飯，看著他道：“晏清，明日你替我去一趟幕府。”

“如何是剛去？你都跟從我這麼久了。”王述之笑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抬高嗓音道，“再說，你不是想操縱我麼？長史但是統管幕府一應事件，我給了你這麼大的便當，你竟然不要？”

世人各懷心機，笑的笑，腹誹的腹誹，歡暢有，不歡暢亦有。

“……不是。”

太子一黨立即點頭，紛繁出言附議：丞相感覺太子分歧適做儲君，不過就是因為幾句謊言，若查清永康王當真假裝抱病，謊言不攻自破，太子憤恚也是人之常情，不該過分苛責。

天子點頭道：“嗯，朕已下旨召永康王入京，此事押後再議。”

太子見天子不肯理睬他們，心中大喜，衝王述之冷哼一聲，拂袖搶先拜彆。

王亭對司馬嶸擠眉弄眼，鬼鬼祟祟衝他私語：“京中多少男女敬慕丞相的風采，丞相一個都看不上，就籌算吊死在你這棵樹上了，你另有甚麼不滿足的？”

王述之悄悄一笑：“尚未理完的……比如？”

太子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差點跳起來給他們一人踹一腳。

司馬嶸眨眨眼，眼波輕晃，忙垂眸避開他的目光：“丞相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