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頁/共4頁]

“晏清！”王述之又將他拉住，握著他的手指按在本身唇邊，嚴峻道，“也不知是多大的蚊蟲，你幫我瞧瞧，可曾叮腫了？”

嘴嘴泥們！╭(╯3╰)╮

這張臉在睡著時竟顯得極其端莊，與常日裡風騷疏闊的笑模樣大相徑庭，眉眼間沉寂得好似換了一小我，卻看得貳心跳加快、口乾舌燥。

司馬嶸垂眸避開他的目光，淡然道：“謝氏既然情願趟這渾水，丞相無妨靜觀其變，說不定此事對丞相無益，畢竟謝氏曾與永康王有過聯絡，想必會故意偏袒。”

傳話的內侍恭聲答道：“傳聞是吃壞了肚子，光半夜起來出恭就跑了十來趟，現在已經滿身有力，爬都爬不起來，再想出恭還得人架著，大夫也瞧過了，的確是嚴峻得很。”

司馬嶸讓他蹭得方寸大亂，本想扶著他歸去安息，卻腳下不穩，竟後跌幾步讓他推倒在榻上，頓時黑了臉：“丞相，你在裝醉？”

太子那邊頓時有大臣不滿：“謝大人雖富有才名，可畢竟官階不高，派謝大人去，怕是不能彰顯皇上的誠意啊！”

司馬嶸忽地體味到何謂“做賊心虛”，心中悔怨不已，隻好強作平靜，用過飯到了幕府才堪堪鬆一口氣。

司馬嶸偏頭避開他的手。

王述之深深看了他一眼，將早朝的事說了一遍。

丁文石臉上更黑，卻不敢再隨便開口。

王述之本日表情頗好，臉上的笑容比如陽春三月，待天子揮手讓內侍下去，便施施然站出來，拱手道：“皇上，戚大人病重，一兩日怕是好倒黴索，不如另派人去。”

王述之的視野始終緊舒展在他臉上，醉眸含笑，輕聲道：“你終究不趕我走了。”

翌日，王述之彷彿甚麼都不記得了，如平常普通笑吟吟看著他，隻是眼神比以往更加熾烈。

“冇了。”

天子倒是頭大如鬥，上回他疏忽世人的發起，執意要用本身的人，已經引發諸多世家大族的不滿，這回想故伎重施就困難了，但是看看上麵一大片都是王述之的人，他更不想用，最後實在冇體例，隻好折中一下，選了個哪邊都不靠的，不情不肯道：“嗯……那就謝大人罷。”

司馬嶸耳背頓時炙烤起來，冷著臉道：“醉酒傷身，丞相要悠著些纔好。”

司馬嶸驀地驚醒，快速退開，見他始終閉著眼，隻當他仍然醉著，如此怔怔地坐了半晌，最後抬手按在眉心重重揉了幾下，非常煩惱地歎了口氣，渾沌著腦筋在他身邊和衣躺下。

司馬嶸指尖似被燙到，倉猝抽出來，見他一臉無辜的模樣，頓時心頭火起，咬了咬牙又生生憋住，問道：“丞相另有事麼？”

司馬嶸看著他可貴一見的逞強模樣，壓抑了好久的感情忽地漲潮般在心中殘虐漫溢，止都止不住，彷彿那浪頭再高一些，就會將高高亙立的厚牆沖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