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頁/共4頁]

王述之聽得風趣，側頭朝司馬嶸打量一眼，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本來你長得好竟是我的功績？我如何不記得我何時生過你這般大的兒子？”

“恰是被那些大臣見到才頭疼啊！這動靜若傳到皇上耳中，指不定要如何嘲笑，那我早朝時豈不是顏麵掃地？”

司馬嶸趕緊跟上，心機轉了一圈：“但是皇上對丞相送書畫作賀禮有些不滿？”

司馬嶸安閒一笑：“丞相儘管往人多之處走，顏麵掃地的究竟會是何人，過兩日便可見分曉。”

“丞相大人走起來就像神仙一樣，一絲汗都冇瞧見，可有的大人就……”

“那是天然，丞相身邊的嘛！不然能長得這麼都雅？”

王述之擺擺手，眼中笑意更濃：“陸子修那溫吞水的性子竟也會發怒，我倒有些等候此次新亭文會了。”

“是呀是呀，丞相靠著兩條腿高低朝，他們卻舒舒暢服坐在馬車內，嘖嘖……”

“在陸府的這些年倒是查清楚了，不過八歲之前倒是一團謎，他年幼隨流民入吳郡，被賣到陸府，小人隻查出他本姓趙，乳名小郎，因戰亂顛沛流浪，家中父母已故，其他一概不知。”

書畫冇題目，賀禮一案已在暗中調查，也不會有太大題目，那就隻要先前馬車被毀的事了，而太子與王氏的明爭暗鬥臨時輪不到本身插嘴，司馬嶸考慮了一番，道：“丞相但是感覺本日丟麵子了？”

二人在熱烈的大街上行走，立即引來無數人的目光，年青女子們交頭接耳，群情紛繁。

“是。”

司馬嶸隨便一瞟便能看到百姓們熱切的目光，又道：“丞相說得在理，隻是冇了馬車，小人兩隻手怕是要忙不過來了。”

中間的亭台樓閣憋笑不已。

“非也，皇上甚是對勁。”

王述之微挑眉梢，心中頓時瞭然，笑應道：“無妨，馬車留一輛急用便可，現在戰亂未息，朝廷需求用銀兩的處所多，我身為百官之首，天然當省則省。”

司馬嶸趁著人多之際開口：“丞相為民著想是美意，可您再如何節衣縮食都不能先把馬車給省了，您看朝中諸位大臣有哪位是不坐馬車的？”

第三日，大臣們紛繁效仿王述之，上朝乘車，下朝走路，可即便如此仍然是累得慌，回到府中點頭頓足：“太子殿下砍丞相的馬車何為，殃及池魚啊，哎呦……”

冷巷狹小，馬車冇法通行，那些文臣腳力不濟，上馬追逐有*份，追不上又感覺冇麵子，隻好望巷興歎。

司馬嶸抬開端，一本端莊道：“小人不重視就打了個盹。”

又過兩日，受命調查司馬嶸秘聞的裴亮前來丞相府拜見。

王述之微微眯眼，上回與陸溫敘話，便已發覺他彷彿對王遲並不對勁，現在看來，這此中恐怕有些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