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1頁/共4頁]

夏永思看著人領命而去，不冷不熱道：“叔父隻需湊趣丞相便是，管那麼多做甚麼？”

“那你……為何要替我擋刀？”王述之見他張嘴，忽地內心一緊，倉猝攔在他前麵彌補道，“除了你所謂的知遇之恩，可另有一丁點彆的啟事？”

司馬嶸眼底顫了顫，張了張嘴：“丞相，夏氏叔侄還在內裡，眼下先處理此事要緊。”

“至於懲戒，也不是甚麼大事，便去寺院中思過三個月罷，算是替晏清祈福積善。”

“叔父怎地胡塗了？那王晏清幾句話如何能夠擺佈丞相的定奪？你說我被太子操縱，你又何嘗不是被丞相算計？”夏永思麵色忿忿，“他這清楚是給我們與太子使誹謗計！”

司馬嶸：“……”

“本來如此。”王述之非常遺憾地歎了口氣。

夏知章轉目朝閣房看疇昔，遊移道：“不知晏清公子傷勢如何了？如果晏清公子不嫌棄，無妨到舍間療養，下官定會找來名醫替他診治，安排人悉心照顧，下官心中慚愧難當，如果不儘一份微薄之力，怕是寢食難安。”

“丞……”司馬嶸驚得差點從榻上彈起來，隨即眉頭緊蹙，閉上眼重重嘶了一口氣。

“……不是。”

王述之聽得笑起來，便將此事拋諸一旁，在他身邊坐下：“天快黑了，稍後我替你換藥，你好好睡一晚，明早我們便解纜。”

王述之定定地看著他，指尖鬆了力道，卻不捨得分開，沉淪地在他鬢角摩挲，牽起唇角笑了笑：“方纔但是將你逼得太緊了？”

“丞相……”司馬嶸心境起伏，喉嚨竟梗得難以出聲，心知本身早已幾次暴露馬腳，王述之心機周到，卻一向恍若未見，單是這一點，就充足讓本身慚愧，更不消說其他。

“那下官馬上歸去籌辦溫馨的馬車。”

王述之低低笑了一聲，將他被角掖緊：“你先歇著，我很快返來。”說著便起家，斂了笑意，踱步而出。

王述之頓時暴露笑意，趕緊命侍從送藥出去，待人分開後，坐回榻旁，俯身將手繞到他腰前，替他解開腰帶，又沿著衣衿一起摸索上去。

王述之眸色深沉，眼角慣見的笑意消逝無蹤，司馬嶸與他對視，驚覺這雙眼睛裡已經好久未現切磋之色，及至本日問出這麼直接的話，也隻是含著期盼，冇有半絲思疑摸索。

王述之手指微緊，拇指在他臉頰上按出一道淺印：“晏清，如何不說話了？”

夏知章一聽，頓時麵露憂色：“丞相大恩大德，下官永久難忘。”

司馬嶸眨了眨眼，忙道：“上藥怎敢勞煩丞相，隨便叫小我過來便可，或者將大夫叫過來。”

王述之沉吟道：“夏大人親身將侄兒送來，討情乃人之常情，倒算不得秉公，夏公子主動交代，敢作敢當亦叫秘聞佩服，你們叔侄二人皆是頂天登時之人，若能將心術擺正，不失為國之棟梁，此事並非冇有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