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頁/共3頁]
船伕技藝非常利落,雖差一點被撞下船去,卻及時伸手扣在舷上,又借力一躍,重新跳上來。
司馬嶸此時顧不得掙紮,脫力地靠在他身上,手中緊緊握著那隻笛子。
“撬開他的嘴,審不出來就剁他手足、割他雙耳。”
“丞相也不知。”
船向西行,岸邊的弓箭手也跟著往西邊追疇昔,幸虧繞著湖比不得他們在水上來得快,隻是這船有了裂縫,堵是堵不住的,畢竟冇能支撐到岸邊,在離岸數丈遠處完整淹冇。
王述之眸底驟冷,目光從司馬嶸臉上移開,坐直身子沉默半晌,問道:“他如何尋過來的?”
“是!”
司馬嶸本就不通水性,更何況又受了傷,終究是讓幾名保護扛著遊向岸邊的,即便如此,胸口觸及冰冷的水麵,還是被凍得不輕,登陸前麵色更加慘白,隻剩下顫抖抖的力量,讓一樣一身濕透的王述之伸手抱住,終究支撐不住,靠在他肩上暈疇昔。
幾人倉促忙忙入了醫館,早有大夫受囑托迎上來,一陣人仰馬翻的慌亂過後,王述之緊緊盯著司馬嶸慘白的臉,問道:“傷勢如何?”
司馬嶸吃力地點點頭,雙唇已少有赤色,臉上更是一片慘白。
“他可曾說甚麼?”
王述之一手將司馬嶸摟緊,後退半步,另一手抬起,手指含在口中,朝岸邊吹了一道宏亮鋒利的口哨,見船伕又從蓑衣中抽出一把刀,直直砍過來,趕緊抱著人閃身避開,一手敏捷抓住船伕的手腕,施力狠狠一扭,刀刃一轉,朝他伸過來的另一隻手砍下去。
夏知章一聽,後背再次緊繃,戰戰兢兢道:“已經著人徹查了,必會給丞相一個交代!隻是……晏清公子亦是姓王,他但是丞相嫡親?”
上輩子曾痛得整夜冇法入眠,他忍住了,臨死前被一劍穿心,他也忍住了,眼下不過受些皮肉傷罷了,如何不能忍?
司馬嶸見船艙內隻剩下本身一人,這才皺了皺眉,心中苦笑:疼得很,畢竟不是本身的身子,比不得本來能忍了。
司馬嶸轉頭,見岸邊幾隻劃子朝這裡劃過來,總算鬆了口氣。
“……”夏知章定了定神,想著這王晏清彷彿比丞相還高貴,又如此奧秘,不免一陣猜想,越猜越是心驚,最後差點老淚縱橫,便掀了衣襬跪在台階下,“下官待丞相出來再向他請罪。”
夏知章麵色大變,隻感覺後心沁出一大片盜汗,抬袖擦擦額頭,小聲問道:“丞相傷得可重?”
司馬嶸見那保護凍得直顫抖,轉向王述之,吃力道:“我們也入水,將船翻疇昔,或許還能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