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1頁/共4頁]
司馬嶸雖知貳心機深沉,卻冇推測皇兄情急之下的一次應變就叫他起了狐疑,想到這一起上陸子修對本身的摸索,也不知他對本身究竟有了哪些猜想,抿抿唇,答道:“聽聞景王為人豪放,或許是當初新亭文會上,陸公子投了他的緣,他便將其視為可交友的老友。”
司馬嶸腦中一嗡,忙平靜神采,應道:“那麼久了,不提也罷,說出來叫丞相笑話。”
“哈哈哈哈!”王述之大笑,捏著他下頜將他臉抬起來,“你嚴峻甚麼?我不過開個打趣。”
司馬嶸不知他這疑問從何而來,雖心中拿不準,語氣卻非常篤定:“陸公子交友的多為文人名流,並未與京中權貴來往過。”
陸子修彷彿時候存眷著他,幾近同時轉目回視,麵上的笑容攜著暖意,本該驅除酷寒,卻生生讓心虛的司馬嶸出了些盜汗。
夜色漸濃,司馬嶸一幅畫作完,交到王述之的手中。
陸子修眸光微閃,瞳孔深處的暖意褪去幾分,笑著將畫作捲起,拱手道:“夜已深,下官就不擾丞相清淨了。”
司馬嶸暗中捏了把盜汗,心想:為今之計,你說甚麼我都不承認便是了。
陸子修一如既往地暖和含笑,對他也甚為體貼,卻時不時說兩句讓他難以應對的話,而王述之則一派悠然,雖未說甚麼,可眸中卻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夜闌人靜,車隊來不及趕赴鎮上投宿,隻能在半路安息,王述之邀陸子修入馬車清談,命司馬嶸在旁斟茶倒酒,司馬嶸謝毫不得,被迫旁聽到深夜,昏昏欲睡。
王述之笑眸漸深,拇指沿著他下頜的表麵細細摩挲,目光落在他唇上。
司馬嶸:“……”
王述之彷彿並不在乎他的話,笑意不減:“你在顧慮甚麼?”
王述之猝不及防,雙唇貼著他臉側輕掃而過,若即若離的觸感,讓兩人同時一愣。
“唔,既如此,閒坐無趣。”王述之快意指向一旁的案幾,“你作一幅畫如何?可貴我與左梧兄如此投機,無妨作一幅秉燭夜談圖。”
王述之聽得哈哈大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晏清在你身邊那麼久,竟遭你小瞧,豈不委曲?”
司馬嶸生硬的後脊忽地起了些燥意,目光與他相觸,落進他意味清楚的眸子裡,不由失了神。
“我倒是但願,你將陸府的過往,忘得一乾二淨。”王述之嗓音降落,與常日金石相擊的明朗之聲完整分歧,透著微啞,絲絲縷縷鑽入耳中,滲進心口,似生了藤蔓,能將人神魂緊緊勾纏住。
司馬嶸麵色沉凝,眸底卻透著幾分混亂,耳根處淺淺的緋色不管如何都掩蔽不住。
“呃……”陸子修抬眼,切磋的目光落在司馬嶸的臉上,見他神采平靜,忙規複笑容,“下官略有些吃驚罷了,想不到短短數月不見,晏清的畫藝已精進至此,倒不算孤負丞相的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