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2頁/共4頁]
“三今後便要分開,我此次恰是為了向你告彆,本日一彆,下回也不知何時才氣再見。”司馬善麵露笑容,“你在丞相府諸多不便,此後我再與你聯絡怕是要難上加難了。”
“你喊了,皇上豈不是要被你氣出病來?”司馬嶸越想越感覺痛快,眼中的笑意竟是前所未有的暢然。
司馬善嘿嘿一笑:“我派人在此處蹲守了很多光陰,昨日好不輕易見到你單獨出來,給你送信倒是便當很多,花再大的工夫也值了。”
司馬嶸再次點頭:“既為神醫,該當如此。”
“嗯。”王述之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笑意更濃。
司馬嶸心頭微顫,隻覺到手背上細細摩挲的力道攜著一股輕癢,直往脊梁上鑽,倉猝暗中咬牙定了定神,看著他道:“丞相被加封司空了?”
王述之另一隻手剛觸到他腰際,便聽到內裡穿來腳步聲,不由悄悄歎了口氣,將他鬆開。
躺在榻上的王述之聽到動靜翻開視線,眸光中含笑瀲灩,直直盯著司馬嶸,見他看聖旨看得用心,唇邊笑意更濃,便抬手將他的手握住,低聲道:“你但是在擔憂我?”
王述之看著他可貴一見的笑容,目光漸深,抓著他的手猛得一拽。
司馬嶸苦笑:“你如何忘了?我向來滴酒不沾。”
司馬嶸點頭。
“我不喊,莫非皇上就信了?”
太醫緊蹙眉頭,捋著斑白的髯毛搖點頭:“丞相憂勞成疾,又傳染風寒,現在脈象混亂、體虛氣短,一時半刻怕是醒不過來。諸位臨時回罷,待丞相轉醒再來問候不遲。”
司馬嶸設想了一番那副風景,頓覺好笑:“丞相暈便直接暈好了,嘴裡喊甚麼,這戲做得也太有恃無恐了。”
侍從領命而去,冇多久便返來了,稟道:“回大皇子,傳聞丞相本日在朝堂上暈了疇昔,方纔讓人送回了府,另有諸位大臣前來看望,烏衣巷已被堵得水泄不通。”
司馬嶸猝不及防,頓時讓他拽倒,直直撲到他身上去。
“那丞相是……裝暈的?”
“恰是。”
司馬嶸走至榻旁,俯身細細看了看,見他麵色尚可,稍稍舒了口氣,低聲問道:“李大夫,丞相何時能夠醒來?”
門口守著亭台樓閣四人,如門神普通站在兩側,見到司馬嶸,王亭倉猝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太醫在內裡號脈。”
司馬善恍然,非常感慨道:“想不到王氏竟已無所無能,難怪父皇顧忌。”
“哎哎,不必勉強,我本身喝。”司馬善倉猝將他手中酒盞奪下來,說著便單獨一口見底,放下酒盞抹了抹嘴,嘀咕道,“這元生冇病冇痛,能跑能跳,竟然也是滴酒不沾,嘖!”
司馬善聽得一愣:“那神醫本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