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頁/共4頁]
司馬嶸點頭道了聲謝,想起本身還餓著肚子,便撿了塊糕點扔入口中,這才撣撣衣袖倉猝出門。
司馬嶸道聲謝,出了丞相府便往衣鋪方向走,到了那邊卻過門不入,拐個彎穿太冷巷,走至另一條大街上,一起都微微垂著頭,幸虧穿著簡樸,並未惹人重視,最後順利走進一家酒坊。
司馬嶸正餓得慌,道了聲謝便在他劈麵正坐,問道:“不知是哪位吳大人?”
王述之忽地俯身,靠近了看他:“遇著甚麼功德了?這麼歡暢?”
王述之見他醉得短長,輕歎一聲,抬手在他額角敲了敲。
司馬嶸抿唇不語,站起家來回踱了兩步,問道:“你可曾提到陸子修?”
司馬善倉猝跟著坐在一旁,持續盯著他的臉瞧,百思不得其解:“究竟如何回事?”
“本來倒冇瞧出來,不過此次我提及新亭文會,那人竟一下子活過來似的,觀其神采舉止與你判若兩人,豈不有蹊蹺?”
若冇有死而複活,冇有元生這小我,本身現在恐怕已是孤魂野鬼了。
京中住的大多非富即貴,店家見他一身仆人扮相,卻也不敢輕待,忙遣小二上前問候。
司馬嶸在席上坐下,笑道:“皇兄彆來無恙。”
司馬嶸隻感覺頭暈暈乎乎,彷彿秦淮河起了風波,全部畫舫都閒逛起來,一抬眼,廊柱下的燈籠也便得恍惚不清,心中暗叫不妙,趕緊穩了穩身子,閉緊嘴巴再不開口多說一個字。
正在這時,內裡響起腳步聲,一名婢女走過來,笑道:“王遲,你如何去了這麼久?丞相派人傳了話,叫你返來後馬上去畫舫。”
王述之本想扶著他走,卻見他腳步沉穩,麵色沉寂,忍不住點頭而笑,等入了馬車後挑亮燭芯,再次抬眼看他。
“嗯?”王述之麵露驚奇,“那為何陸公子說你是隻大酒罈子?”
司馬善感慨地長歎一聲:“以往你最喜好聽我說一些內裡的趣事,雖日子難過,卻從未低沉過,可此次醒來後,你俄然對甚麼都不在乎,人也瞧著恍恍忽惚的,我當你終是生了厭倦,內心實在不好受。眼下看你安然無恙,總算能夠放心了!”
王述之見慣了他不卑不亢的模樣,倒是頭一回見他在本身麵前用飯,一件稀少平常事,竟感覺非常風趣,便興味盎然地盯著他看了好久,又見他泰然自處,便興味更濃了,含笑打趣道:“瞧著倒像是陸府出了位三公子。”
好不輕易止了咳,緩了神采,司馬嶸明顯已經氣得咬牙切齒,麵上卻隻能忍著,躬聲道:“部屬失禮了,丞相恕罪。”
“哈哈哈哈。”王述之收回目光,提起酒壺,“來,陪我喝一杯。”